宋绣莹发呆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顾清珩端着早饭走进房间。
看到她清醒，他露出温和的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下：“早餐我送上来了，油腻最喜欢的灌汤小笼包。”
看到他和往日并无区别的笑容，宋绣莹心里一阵发怵。
她迟钝地坐起身，哑声问道：“顾云怜……死了吗？”
“嗯。”顾清珩道，“不用担心，昨晚的事已经解决了。”
她嘴唇动了动，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只发出一个音：“嗯。”
“你爸妈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他把她的手机放到床上，“我说你在睡觉，醒了给他们回个消息吧，免得他们担心。”
“好。”
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接下来面临的会是杀人灭口，结果他把手机还给她，还让她跟家里人联系。
宋绣莹悄悄松了一口气。
顾清珩摸摸她的发顶，温柔地叮嘱：“绣莹，打电话可以，但是昨晚的事，不要跟你爸妈说。”
“……”宋绣莹不是傻子，“我知道。”
宋妤的真实身份，关于除妖师的一切消息，她知道后从未告诉过宋再新和李遐，更别说昨晚那种杀人放火的事。
“真乖。”顾清珩勾起笑，“打完电话记得趁热吃早饭。”
宋绣莹握紧手机，点了点头。
……
吃过早饭，宋绣莹出了房间，发现自己现在正身处一栋完全陌生的小别墅。
别墅里空荡荡看不到人影，只有窗外的鸟雀发出的嘈杂的叫声，使得不至于太冷清。
她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顾清珩的身影。
“别找啦。”等她停下脚步，虚空里，有个声音响起，“昨晚杀了人，他被联盟的人带走调查去了。”
宋绣莹环顾四周，紧张地问道：“你是谁？！”
尾音在走廊里回荡，她的头顶，有黑色的雾气凝结，幻化出狐狸的形状。
“你……”宋绣莹迟疑道，“你是妖怪？”
“不是哦。”黑狐飘到她面前，晃悠着尾巴，悠然道，“我是魔物。”
“魔物？”宋绣莹对具体的品种不太懂，但从词面意思也能判断出它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天就是你救了清珩哥哥和我？”
“真聪明。”黑狐狸绕着她转了一圈，尾巴缠在她肩膀上，拖长了音调说道，“我喜欢聪明人，就像你这样的~”
宋绣莹抿唇，问道：“你说清珩哥哥被联盟的人叫去调查……联盟，就是那些除妖师吗？和宋妤一样？”
“对啊。”黑狐狸并不避讳，“毕竟我是魔族嘛，那些除妖师不肯放过我。”
“清珩哥哥会有危险吗？”
“不会。”黑狐狸抬起爪子拍拍她的脸，懒懒道，“我这不是没跟着他么，那群蠢东西不会为难他的，放心。”
“那你……”宋绣莹想把它从身上扒拉开，但碍于它的身份，她没敢动手，只能怯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它突然出现和她搭话，总不会是因为太无聊吧？
“我吗？”把脸搁在她肩膀上，在女孩看不到的角度，它露出邪恶的笑，“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
顾清珩在后花园的走廊找到了宋绣莹。
女孩仰面躺在地板上，周身包裹着黑色的雾气，好似披着一层轻薄的黑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