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横着脖子嘴硬:“怎么？你有意见？”
莫溪哼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对啊，有意见。”
许念:“你的意见无效！”
刚好车来了，她拉着宋妤:“宋妤！我们走！”
等她俩在后座坐好，莫溪已经自己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许念:“……”
等三人坐好，司机根据导航定位出发。
有外人在，宋妤没有问许念和笔仙有关的事，一路闭目养神到了许念订好的酒店门口。
“没订你的房。”许念道，“你自己去前台订。”
她挽着宋妤去前台领房卡。
“我第一次发现问题是六天前，我对床那妹子化妆品全被摔在地上，砸得粉碎。”许念道，“第二次是隔壁寝室，那姑娘睡觉时，头发被系在床头栏杆上，再有就是一些小事，比如晾晒的衣服被撕烂，茶杯被打碎之类的，最严重的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隔壁另一个妹子摔断腿。”
听她讲了详情，宋妤道:“你这情况挺严重的，看来作怪的那位笔仙很厉害啊。”
许念紧张地问道:“你能制服她吗？”
“那要见过以后才知道了。”
只是……笔仙在大学宿舍作乱引起恐慌，协会里的人不管的吗？
……
次日一早，许念在微信上打听到室友出门去了寺庙，立刻拉着宋妤火急火燎地赶回宿舍。
“我在楼下等你们。”莫溪很自觉地停在大门口。
许念递给他一瓶水，道:“天气热，去那边超市吧，我们结束了过去找你。”
莫溪接过水，轻轻笑了声。
许念耳朵一红，恼羞成怒地说道:“去不去随便你。”
宋妤打了个哈欠:“走不走啦？这么依依不舍的。”
耳朵的红云迅速蔓延到整张脸，许念整个人像蒸熟了的螃蟹，拉起宋妤埋头就走。
许念的寝室在三楼，距离楼梯口很近，两人还没走到寝室门口，宋妤便听见寝室里传出噼啪的碎裂声。
她扣住许念的胳膊示意她停在门口，自己接过钥匙去迅速打开门。
寝室的窗户大开，长着一双黑色翅膀的小妖怪抱着玻璃水杯坐在窗台上，看到她进来，他用力扔出玻璃水杯，砸落在地，水花伴随着玻璃碎片四溅开来。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抱起胳膊翘着二郎腿坐着，等待宋妤看到满地狼藉后发出惊恐的尖叫。
然而女生看也没看一地玻璃渣，抬手在虚空里一抓。
无形的力量瞬间卡住小妖怪的脖子，将他拉离窗台吊在了半空。
“呜哇！”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小妖怪用力蹬动两条腿，惊恐地尖叫道，“你能看到我？！你是除妖师！”
宋妤轻笑道:“误会了，我不是除妖师，我是这个寝室女生请来捉你的道姑～”
“你骗人！”巴掌大的小妖怪不停地挣扎，嚷嚷道，“你们除妖师就会骗人！”
宋妤不接受这个指责:“第一，你不是人；第二，我不是除妖师；第三，我没有骗你。”
说完，宋妤收手，把小妖怪捏到掌心——他只比她的手掌大一点，小脸上戴着一个乌鸦面具，身后黑色的翅膀收缩着，可以看到羽毛下的血迹。
“告诉我，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在这里搞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