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已是晚上九点。
霍彦琛修长的手指间,擒着那根一直未点燃的细烟,站在医院五楼的过道楼梯口,俯视着底下那辆车牌四个9的劳斯莱斯。
霍启明的车,停在那许久了。
“二少,霍先生让人送来了炖盅,说夏小姐已起程回伦敦了。”陈嘉正手里提着霍启明差人送来的东西,站在一旁传话。
听言的他顿了一下眸子,盯着那壶炖盅问,“还说什么了?”
“夏小姐哭着闹着回伦敦后,霍太太命人速度将夏字拆掉换成了沈字,现在在婚礼现场举行婚礼的,是霍大少和沈冰小姐。”
他停下指尖把玩的烟,又将目光移回到那辆车摇下的车窗上。
霍启明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出现在了视线中。
此时陈嘉正传达的话,似乎与车里张口闭口的霍启明如出一辙。
“你会一直怨恨我,是吗?”
他绷直唇线,朝着霍启明对视而来的方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怨恨他。
他怨恨一个父亲为了一己私欲,伤害自己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如若是今日摔下楼的叶温婉,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
那他伤害的就是自己最痛最软弱的命脉。
如今的妥协,对于霍彦琛来说,是一种卑微的给予。
他不会原谅这样的父亲,他会一直怨恨着他。
“老爷,回婚礼酒店吗?”翔叔手抚在方向盘上,侧过身子问。
霍启明收回消沉的眸光,淡哑一语:“去何宅。”
“可,太太已经连续打了两通电话让您回去了。”翔叔面露难色。
因为霍启明不接电话,杨蓉都急得跳墙直接将电话打他手机上了。
霍启明将些许疲惫的头颅往后座的椅背上靠了靠,缓缓闭上眸子,“阿翔,去何宅。”
翔叔发动车子,前往何宅。
杨蓉对霍启明来说只是表面上的霍氏第一夫人,心里她就是一个只追求权利的泼妇。
若不是因为彼此的权益绑定,加上当时已怀上了霍言深,何倩对于霍启明来说,才是真正的归宿。
没有父亲的见证的婚礼,只有母亲严厉的要求,霍言深也娶得心中很不舒坦。
仓促的婚礼,成了嘉宾不敢表面启齿的笑话。
媒体的报道,让刚收到信息的沈家也是意外号角。
好在,沈冰为人处世都是条条是道的内涵人。
撑起了杨蓉和霍言深的面子,外媒的报道肯定也是给面子的锦上添花。
今夜的婚礼,五味杂陈。
礼成,霍言深和沈冰住进了临时安排的总统套房婚房。
“沈冰,谢谢你!”霍言深沉着一张毫无波澜的脸,端正地站在沈冰的面前,对她的出手援助,表示了感谢。
是那种很真心,很娇贵的感谢。
霍言深说谢谢的机会不多。
但今晚这种突如而来,被硬逼着赶上架的情况,却只是单单为了满足母亲的贪婪欲望。
霍言深知道,自己欠了沈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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