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直跺脚的沈奚缘,转身坐进自己的玛莎拉蒂扬长而去。
下午,连续开了两个会议的霍彦琛,靠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小坐休息。
突然被一声怒喝声吵醒,他捏了捏眉心骨缓了下神,掀眸往入门处望去。
“你这小子,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接受人家沈千金。”
霍启明暴力的推开他的办公室门,黑着一张脸,急促地迈着步伐走向他,身后还跟着个准备及时煽风点火的杨蓉。
“爸,你说什么呢?”霍彦琛抓起脱在旁边的西装外套,动作利索地穿到自己身上。
“你,你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霍启明怒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抓起茶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看来气得不行。
更看得霍彦琛眉心紧蹙,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被拿来兴师问罪。
只见杨蓉缓步走进,神情从容,明显是有备而来。
“彦琛,人家沈千金对你可是一片痴心,你怎能当着她的面同那个外围女小明星胡闹呢?”
一语就让霍彦琛只想捂住耳朵,真不知那女人又要开启什么样的作。
心中极度不爽的他还是安静的听完了杨蓉接下来所说的话,结果,沈奚缘真的作了。
这回真的作回了沈家,直接来个一哭二闹三自残的状态。
真是让霍彦琛极度反感的行为,本来就对她提不起什么好感,当杨蓉描述到她如何自残自己的行为后更加败感。
“你这小子还要继续这样不表态下,沈千金为了你都被送进医院了,要是沈宏业追究下来,新建酒店的事项要怎么继续?”霍启明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尖上那想抽人的心痒立即爬了上来。
“进医院了就证明没事,我又不是医生。”他长腿交叠,一脸冷漠地靠在椅背上。
“你。”霍启明怒到一个跳起,颤着那只壮得如熊掌般的手指着眼前这个逆子。
杨蓉见状立马上前扶住霍启明,“老爷子,你别动气,别吓到我。”
这两夫妻是商量着来的,知道霍彦琛瞧不得自己父亲身体不适。
“爸,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个沈千金,和她联姻只是你们长辈的一厢情愿。”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霍启明顺着自己胸前的气息起伏,自导自演地给自己顺气,惹霍彦琛着急。
拗不过的霍彦琛还是服了软,起身上前把霍启明扶回沙发上坐好,无奈和解:“我去看她。”
闻见霍彦琛肯主动提出到医院看望沈奚缘,霍启明同杨蓉对视了一眼,收敛起发怒的神情。
“去了就好好说,感情这事都是可以培养的,方才沈太太在电话那头虽是哭哭啼啼地质问着,但只要沈千金自己喜欢,长辈也不会为难什么。”杨蓉将计就计劝说。
市都,某医院住院部。
一脸写满不是自愿的霍彦琛拿着杨蓉替其准备的鲜花,来到沈奚缘的病房前。
还未推门,沈太太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眼角含泪地对上霍彦琛寡淡的双眸。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作为豪门家有教养的少爷,霍彦琛还是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沈太太好!”
面对霍彦琛的问好,沈太太还是软下脸上微怒的神情,应了声,还不忘客套的搭话:“哟!是霍二少呀,难得来看我们奚缘。”
在病床上闻见霍彦琛的名字,沈奚缘安耐不住的往门外叫唤:“妈,是彦琛来了吗?”
“是!”
真是女大不中留,沈太太的眸底划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心疼。
在霍彦琛准备提步走进病房时,沈太太拦住他,把话说在了前头:“我说霍二少,按常理你现在也算我半个准女婿了,我们奚缘什么心思你应该是知晓的,我作为长辈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你要是真没那个心思我也不怪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真心见不得她被人这样羞辱糟蹋。”
沈太太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虽彼此都清楚,这是一场两个家族的绑定联姻,但女儿沦为牺牲品,作为母亲真的不忍心。
“沈太太的话我很是清楚,如同上次在奶奶生辰宴上一样,我的态度从始至终都不同意这场联姻,还请沈太太多劝说下贵千金。”
霍彦琛很直白,沈太太也听得有底,也不再做任何纠缠,让开身位让其进去。
“彦琛。”注视着霍彦琛步履缓慢的走近到自己身边,沈奚缘娇嗔着哭腔轻唤着他的名字。
他把手里的鲜花放到沈奚缘的床尾处,低眸打量着缠绕在她左边手腕处的绷带,和双臂上那几道涂了药水鲜红刺眼的伤口。
怎么也没想到,这沈奚缘竟如此不自爱的伤害自己,看得他的眉眼骤然冷了几分。
见他依旧如此淡漠,沈奚缘的自尊如被人使劲按倒地上摩擦一般,泪水哗哗的往下落。
“彦琛,我都为了你情伤了,为何你还是对我这般冷漠无情。”沈奚缘哀求着他能正视自己一眼。
如她若愿,霍彦琛掀眸对视,可眸光中的冰凉更为伤人。
“你不必这样。”
闻见他继续凉薄的话语,沈奚缘更加哭得起劲,抽泣着声线:“我哪里比不上叶温婉,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喜欢着你。”
瞧她激动的样子,霍彦琛着实不忍心,毕竟再怎么对她无感,此时的她也算是个病人。
说是同情吧,霍彦琛软下声线劝说:“你现在在住院知道吗?再怎么哭下去,你让沈太太怎么办?”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为什么还要来看我?”沈奚缘红着双眼,语气有些硬。
霍彦琛紧闭着双唇,把那句“自己被逼的”活生生憋了回去。
顿了几秒后,“喝水吗?我给你倒。”
就在他走近病床边的柜子旁倒水,沈奚缘伸手一把将其揽住,眼泪朦胧的挨到他侧身的手臂上,“彦琛,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试着走近你。”
“躺好,喝水。”霍彦琛动作很轻,怕弄到她双臂上那些伤口,他低眸找准位置扒拉下她盘上来的手臂。
就这样,霍彦琛无奈的在病房内照顾了沈奚缘一个下午,直到傍晚近七点。
霍氏董事长办公室。
昏暗的灯光里,霍启明独自一人端坐在一张偌大的办公桌前,双肘撑在桌面上,指腹摸索着那只翠绿深幽的扳指。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近,将文件摆放到霍启明的面前。
“董事长,您要的资料都在这了。”
霍启明瞄了眼资料上那张2寸大的照片,是叶温婉的资料。
“怀巷房子的契约被二少拿走了?”霍启明问道。
“是的,昨晚就被二少取走了。”
闻见这个回答,霍启明眼皮发紧,直勾勾的盯着叶温婉的照片,眸底带着狠意。
接着继续问:“还有那个人,也查到了吗?”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把自己查到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说给霍启明听。
“那个人叫任杰,是个货运工,早期是个社会小混混,打听了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说他之前攀上了个明星姐姐,那女的还为她还了不少债务。”
听言后的霍启明眼角微眯,露出一脸阴暗的邪恶笑容,“很好,接下来的事就让你去安排。
“是。”年轻男人领命。
“切记,做到滴水不漏,千万别让二少发现。”
“是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