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江，你人不错，就是太软弱，若是换了刚子，估计李燕飞早回到你身边了，李多旺再浑他能浑过刚子吗？”
“说你的事。”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对你说这么多心事的原因，你是人浑心不浑。月江，人们都在骂我，说我不是人，是母夜叉，对同亮的死，似乎我是最大的罪魁祸首，我认！
“但你知道不，就因为孩子的病，把我两口子逼上梁山了，我他妈穷怕了，我真的曾经诅咒过亮亮，叫他赶紧死，我只想把钱留下来，给我的儿子治病！
“亮亮好赖活了半辈子，也值了！可我的娃才是个嫩芽啊，我不忍心！你说我是狼心狗肺吗？同阳也不理解我……”
曹莲花泪流满面，赵月江递给她一张卫生纸。
“如今的我，一整天提心吊胆的，他妈的赵新林天天缠着我，那个牲口……他没女人吗？我恨不得一刀毙了他，所以，我没地方躲，只能往你家里跑。
“至于晚上，他老婆在，他肯定不敢胡来，甚至，我天真地以为，咱俩之间的谣言会让赵新林中止这一切……”
说到这里，曹莲花擦干眼泪，深深地舒了口气，似乎把满肚子的垃圾倒了出来，人轻松了许多。
“这……”赵月江惊讶不已，“怎么没听人提起过这些事呢？就我俩之间，仅仅是大白天光明正大地串个门，却被人传得风风火火……”
话音刚落，曹莲花“噗哧”一笑：“你真傻还是装傻？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搞明白？”
“……”赵月江更糊涂了，他盯着曹莲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莲花一笑不再说什么，她站起来倒了些水准备洗把脸。
沉静中，只听见水声“哗哗”，曹莲花的脚步“哒哒”，赵月江靠在沙发上，努力回忆着刚才说过的话，突然他脑袋“嗡”的一响，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狗日的，全都是他造的谣！这个牲口，什么事能做得出来！”
“明白了？”
赵月江一脸沉重，他盯着曹莲花看了良久，那眼神里充满怜悯：“没事，你以后来吧！”
“你不怕……”
“我能承受得住！你不是说了，清者自清嘛！”赵月江露出了理解的微笑。
“这事，你没跟他老婆提起吗？”
“你觉得她会胳膊肘往外拐吗？她宁可相信赵新林的满嘴胡言，也不会信我的半个标点符号。
“不过没事，我心里有所准备，他小子把我逼急了，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曹莲花面无表情，说得如此轻松。
赵月江能看明白，一个人若不是被逼疯了，能有这般“视死如归”的淡定吗？
“这么说，刚子说得对！”赵月江自言自语。
“我说是刚子吧？你还有意隐瞒。”曹莲花一笑。
“他说，曾有一次被他撞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