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宫女拉到一旁，清了清嗓子，“太后已经把老身许给了王爷，老身只能跟着王爷了。以后这给太后服药的事，就由你来做吧。”
说着话，她目光游移在小宫女的脸上，“你们若不想皮肉受苦，就还按照老规矩，明白吗？”
明珠嬷嬷说完，本以为小宫女听懂了，可转身之际，却听小宫女问道：“嬷嬷，老规矩是什么？”
嬷嬷蓦地转身，“你是明知故问吗？老规矩就还是把药悄悄处理掉！”
目光盯着小宫女，嬷嬷暗中奇怪，这沁竹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却犯傻了呢？
“哦，原来这就是嬷嬷的老规矩……”
小宫女唇角闪过一抹冷寒，忽然抬手就给了嬷嬷一巴掌，“你们平日便是这样照顾太后的吗？难怪太后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
明珠嬷嬷被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稳了稳心神，站直身子恨恨地看着小宫女，抬手就要打小宫女。
“反了你了，怎么敢打老身？”
嬷嬷刚想要教训小宫女，却见这小宫女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本王妃打你都是轻的！”
说着话，小宫女抬手又给了嬷嬷一个巴掌。
“太后把你当自己人来信任，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你枉为她的陪嫁丫鬟！”
谢九玉真是气急了，要不是她想借用小宫女的身份亲自给太后把脉，还听不到这嬷嬷所谓的规矩呢！
这个嬷嬷怎么如此狠心？
“你……”
嬷嬷抬起头，刚准备反击，结果定睛一瞧彻底吓傻了。
她连忙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王妃，怎么是您？”
她都觉得自己恍惚了，居然眼睛一闭一睁，小小宫女沁竹就变成了堂堂御王妃！
这御王妃的脾气谁人不知？“规矩”被她听去了岂不是找死？
“要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服侍太后的规矩！”
谢九玉冷冷地看着嬷嬷，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
“王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明珠嬷嬷双膝一软，跪倒在谢九玉的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您不知道，太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反复无常，奴婢等真是没有办法了。”
她唉声叹气，“太后清醒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什么事都安排的好好的，没有一丝疏漏，可一旦糊涂，不是打下人板子，就是要赐死下人，身边服侍的没有一个不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所以……”
嬷嬷小心翼翼看着谢九玉，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们就想出了这样的规矩？就算太后反复无常，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她呀！你们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跟王爷或者皇上说，怎么敢私自这么做！”
谢九玉真是气坏了，虽然她理解伺候病人的难处，可嬷嬷这么做，还是让她愤怒。
“你是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人，连你都这样对她，那还有可信之人了吗？”
“王妃，奴婢知道错了，就请您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今后再不敢这么做了！”
嬷嬷声泪俱下地哀求。
谢九玉冷哼一声，“我可以相信你吗？如果换成别人这么对太后，我都不会如此惊讶，可你……你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啊，是她眼里最信任的人，你居然也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