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太后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雷云拧出一条热毛巾,轻轻地放在桥太后的额头上。
“你和桥长聊了什么事?”
“桥长要求增加兵力。”
“是不是又向雷将军借兵了?”
“没有,我们决定封了六桥,只留颍州桥渡生魂。”
“这样也好,不能再向雷将军借兵,此人一定要防。”
“是。”
“还说了什么事?”
“桥长要亲征。”
桥太后拿掉头上的毛巾,立马坐了起来,“不能让他亲征。”
“我劝了,可桥长不听。”
桥太后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能再去劝他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很僵了,再去劝说他更招他讨厌,扭头看着赵昆,“那你要好好的保护桥长,等平叛了闻将军,封你做大将军。”
“谢谢阿姑栽培。”
“去吧。”
赵昆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雷云快步追上赵昆,“赵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兵平叛闻将军?”
“明天。”
“嗯,祝你旗开得胜。”
赵昆看着雷云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浓雾散去,淡红色的冬日露出半张脸。
高高的城楼下战旗飘飘,三十多万大军整齐的站在城门口,一半士兵穿着灰白的桥服,一半士兵穿着灰黑色的桥服,一白一黑可谓泾渭分明。
赵昆穿着灰白色锁子甲,骑着高马守在城门口左侧,而雷将军穿着灰黑色锁子甲,骑着高马守在城门口的右侧。
雷将军看到穿白色桥服的士兵明显多于黑色桥服,猜到赵昆偷偷地增加了兵力,感到他在压制自己,和自己作对,心中瞧不起这个副桥主,在他眼里赵昆就是一个新兵蛋子,不甘被他指挥。
这时,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桥卫快步跑出了城门口,桥卫后面跟着一辆六驾马车,很显然是桥长雷江的马车。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停了下来,雷江掀开车帘走出了马车,只见古力娜坐在马车内。
雷江站在车夫旁,看着眼前的三十多万大军,喊道:“闻将军、二桥子大逆不道,试图谋权篡位,吾不得不征讨。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一场必胜的战争。战争是一个熔炉,经得起锻造的必是英雄。拿起你们手中的剑,刺向那些扰乱平静生活的反贼,刺向那些背信弃义的人,刺向那些违背桥人誓言的人。”
“刺,刺,刺。”
士兵喊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天空。
微风骤起,战旗哗哗作响,三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奔去,整齐的步伐踏出漫天尘土。
桥太后和雷云站在颍州城的城楼上看着大军渐行渐远。
中午时分,阳光高照。
闻将军和雷山带着三十万身穿墨绿色桥服的士兵来到了柳州府的清河县的城楼下。
柳州桥的桥主早已通知清河县守城的桥卫长做好防御措施。
玉阜大地一共一百零八县,也就是一百零八座城,外加二十四座府城,其它小的城关忽略不计。
桥卫长乃是守城士兵的最高将领,除颍州城的桥卫长归属桥长直接调遣,其他守城的桥卫长归属府城的桥主调遣,而桥主又归五大将军调遣。
清河县的桥卫长也早已做好了防御准备,在城楼上布满了弓箭手,城门内布满栅栏式的路障,当他看到城外绿油油的三十万大军时,感觉自己的防御多此一举,不如直接开门迎敌,减少士兵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