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山顿时感到浑身痒痒,犹如身上爬满了蟑螂,又恶心又浑身难受,一直不敢驱赶老鼠,任凭老鼠在衣服里乱窜,突然老鼠咬了他一口,他差点喊出了声音。
桥卫在房间里搜查一遍,没有发现雷山的身影。
“估计已经逃走了。”一名桥卫说。
“出去追。”八字胡桥卫说。
他们一行人快步走出了房间。
桥卫刚走出院门,雷山便腾出一只手去抓躲在衣服里的老鼠。
老鼠可是梁上跳蚤,哪能那么容易被抓到,雷山伸手动作过猛,另一只手也未抓紧房梁,“砰”的一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老鼠没有抓到,他自己摔了一个狗啃泥。
李老头送走桥卫慌忙跑回房间,纳闷雷山怎么会突然消失,回到房间看到雷山趴在地上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撞了鬼。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李老头问道。
雷山指了指房梁,李老头看着房梁明白,走上前把雷山扶了起来,“你还挺机灵。这些桥卫为什么要抓你?”
雷山见李老头忠厚善良,也不会出卖自己便说了实话,“我是当今二桥子,桥后为了谋权篡位,派人追杀我。”
李老头听到这话明白了,关于桥宫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桥卫已经追到这里了,你得想办法逃走啊!”
“嗯,你为我准备一把短刀,一些干粮。我今夜就走。”
李老头怕二桥子招来麻烦,满口答应道:“我这就为你准备。”
话完,李老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雷山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天的经历催然泪下,闻桥妃被抓,自己又遭桥后追杀,身深陷困境,可谓祸不单行,自己只有化悲伤为动力,安全的活下去才有救出闻桥妃的机会,才有翻盘的可能,否则一切皆为空谈。
天色渐晚,空旷的田野升起一层白雾,寒气来袭,冷风刺骨。
晚饭后,雷山答谢李老头一番,把身上值钱的配饰都给了李老头,并让李老头为他保密,带着干粮,提着油灯离开了李老头家,一路向西行走。
对于雷山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要尽快赶到齐州城,找到李记铁铺,有个安稳的落脚点,否则自己就是滥竽充数的郭先生,迟早被桥后抓捕到。
雷山想的没错,桥后的爪牙早已布满去往齐州城的路上,就等着雷山现身。
深夜,天色一片漆黑,四周什么也看不见。雷山借着弱弱的灯光向山上爬,翻过大山便是齐州城的地界。
夜晚行路很危险,一是崎岖的山路不好走,一脚失足便坠下悬崖,二是怕遇到山中的走兽,通往齐州城的官道又不敢走,更怕碰到桥后派出的桥卫。
寒风袭来,雷山打了一个寒颤,油灯忽明忽暗。
突然,山中传来一阵野狼的吼叫声。雷山慌忙把油灯吹灭,生怕招来野狼。
油灯刚灭,雷山瞥眼看到树林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注视自己,慌忙抽出身上的短刀防身,见绿色眼睛一动不动,自己慢步向绿色眼睛走去。
刚走几步,“扑腾”一声,绿色眼睛突然飞走了,原来是一只猫头鹰。
雷山虚惊一场,荒郊野外不怕死鬼就怕活物,稳定好受惊的心,又继续赶路了,穿过一片树林,走过陡峭悬崖,翻过高山是一段下坡的山路,走过山路便到了齐州城的地界。
天亮时,雷山走到了山脚下,赶了一夜路,浑身疲惫不堪,又累又饿,身上的衣服也被雾水打湿,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刚走一段路便看到路边有家茶铺,提起精神快步向茶铺走去,寻些热食驱寒。
雷山刚走进茶铺便感到身入虎穴,心中一阵恐慌。只见几名身穿便装的桥卫坐在茶铺一旁歇脚。
这几名桥卫是赵昆从外城桥卫长那里临时抽调过来的,赵昆无权调动桥人,只能借用这些虾兵蟹将,他们平常负责巡逻外城,根本不认识二桥子。
“客官,快坐,快坐。”瘸腿的店老板笑容满面地走到雷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