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要是无故把诊金药费定的这么低,一来肯定亏钱,二来百姓还以为大夫们是在朝他们的报复行径低头,他想没有一个大夫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马婆婆叹了口气,“百姓这样仇恨大夫,也是大夫们自己种的因果。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才让夏越的医者齐齐染上了商贾的恶习,个个变得只认钱,却枉顾学医的初衷。
但是总要有人出来改变这种医患紧张的关系,挽回医者的名望不是吗?”
随后马婆婆又释怀的笑了笑,“看我老婆子,一说起来就扯远了,张院判要是真心想学老婆子的本事,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老婆子定下的规矩却不能因为张院判的身份而改变,想学老婆子的本事,是要拜老婆子为师的,而且入了我老婆子门下就必须遵守老婆子的医规。
这一念之间的选择,张院判当好好斟酌考虑才是。
来,喝酒!”
说完,马婆婆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轻轻打破了张院判的沉默。
一杯酒下肚,她望向了姜丰华,“丰华,你种的药材收成如何?”
一说到这个,姜丰华就高兴,“收成好极了,黑土的墒果然厉害,每种药材的涨势都比先前山林里拆挖的好。
就拿三七来说,总共种了五亩,每亩地收上来六百多斤,约摸炮制出来每亩也有四百多斤的产量。
还有做金疮药的血竭,我足足种了三十亩,收上来近万斤,这次将军出征的军药保证充足。
......
不过就是人参的长势最慢,但是最迟明天夏天也可以收获几千株上来,估计也有二十年份的药用价值。”
说起药材,姜丰华像是被点了笑穴,嘴上笑的合都合不拢。
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感染的马婆婆也喜笑颜开,“好好好,太好了,我正愁医馆的药马上就要用完了,你的药材收上来给霍将军备足军药后,刚好可以给我们医馆先补一补。”
余全仁也摩拳擦掌道,“我和青禾学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了,这段时间我就到周边的州省去看房子,把平价药房开起来。”
“你此去开平价药房是与虎谋皮,肯定艰险重重,到时候我让嘎子带着几个霍家军随身保护你。”
“对,如今三霸以除,我在书院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妹夫赐给我的将军令我也用不上了,刚好给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嗯,你每到一个州省可以先拿着将军令到官府亮个相,不管当地太守品行如何,怎么也不敢让我的人在他们的地盘出事情。”
“谢谢二哥,谢谢将军妹夫,我会万事小心的,等到将军妹夫把敌人赶回老巢,夏越的百姓不仅能吃得饱饭,也能看的起病买得起药,这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啊。”
“......”
余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热络的聊了起来,一想到平价药房既能挣钱又能造福于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踌躇满志。
张院判一整个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