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咬着她的耳垂:“会让你怀上本王的子嗣的。”
言语卿面颊红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暧昧。
傅天衡还在下面等着,言语卿被他一闹,本想要追究问底的,此时也打住了,总归是两人的交易,他断然也不会害了她,就由着沈澈去了。
更何况日日与沈端一个府中,确实不是事。
沈澈抚摸着她的手腕,额头抵着她,“那日在马鞍上是不是不太舒服?”
马鞍……
言语卿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往头顶冲,她指甲陷入他肩膀中,脸色红得不行,囫囵地应付,“腰要断了。”
他气息拂过她耳边,语气戏谑,“你跳舞的时候,腰扭得更甚,没见你抱怨。”
言语卿瞪他,气急败坏:“……我要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言语卿与宫人进掖庭登记,傅天衡与晋王不方便进入,于是在外面等待。
等言语卿一进去,傅天衡原本笑着的脸就敛了下来,向沈澈汇报:
“永宁宫那边着人过来传话,宁夕醒了。”
林宁夕一回城就入了宫,方便太医诊治。
她受封荣寿郡主后,就在宫里有了自己的住处,也好在如此,林宁夕没有回林国公府,倒也没有掀起多大水花。
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处于救治之中,现在可算是醒了。
沈澈动作一顿,“太医怎么说?”
“太医怎么说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醒来就找你,现在闹着要见你,再不见,一会儿就杀来掖庭了。”
沈澈皱眉,一时之间沉默不已。
傅天衡添油加醋,阴阳怪气:“新欢、旧爱都在身边,殿下着实辛苦。”
“你有事?”他面色不耐,带着不悦,准备上马车。
“殿下想好要娶宁夕了?”傅天衡说,“那你尽快和言女郎说清楚,她看着可不是能与人共事一夫的性子。若是骗得过了,她要恼起来,殿下遭得住么。”
晋王冷冷地看着他,不耐烦,“娶你行吗。”
“可以啊。”
傅天衡一本正经,“我是家中独子,老父亲总是担心我的婚嫁。嫁给殿下就没有这烦恼了,就是我爹也不敢多说一句。就是以后请殿下多怜惜怜惜了!”
沈澈根本懒得看他,撩起帘子进了马车,“你送言女郎回去,我去永宁宫看看她。”
那边言语卿已经从掖庭里走出来了,这边晋王殿下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去了永宁宫。
看看,这惊心动魄的无缝衔接感,傅天衡觉得这点他得和晋王殿下好好学习。
言语卿远远地走了过来,看到马车走了,疑惑问:“他去哪了?”
“……回东宫一趟,说是与太子殿下还有事要说。”
傅天衡引着言语卿向宫外走去,“我已经差人在宫外驾马车等着我们了,我们走出去和他们汇合。”
言语卿一听觉得麻烦:“走到宫门口多麻烦,我们直接去东宫,和殿下一起回去,不就行了。”
傅天衡立刻拉住她袖子,没撒手:“你去干什么?”
言语卿莫名其妙回头看他:“我搭顺风车啊。”
傅天衡硬着头皮,“郎君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粘着。”
“你放一万个心,我根本不想粘着他,我就是想顺个路,不想走那么远。”从掖庭走到宫门口,腿都要酸了,她可没这个闲情逸致。
傅天衡还是没有撒手,“你不想和我一起散步吗?”
言语卿大惊失色,骇然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