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眼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沈澈欺身下来,将她抵在了树干上,野蛮又强横地撬开了她的唇齿,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沈澈亲了她。
热烈的呼吸,侵略的唇舌,肆无忌惮地攻占她的私邸,在这样难以招架的攻势下,她大脑一片空白,缺氧、难抑,暧昧与情欲急剧升温。
沈澈的腿贴着她,将她整个人几乎顶在树干上,动作很凶,带着惩罚,可以说毫不温柔。可他的吻又那样动情,呼吸交缠,是野蛮凶悍的侵略,又是俯首称臣的低头。
两种极致的反差,令人着迷,情难自已,浑身瘫软成一团。
耳鬓厮磨之间,她渐渐不耐,她想叫,又想张嘴呼吸,想勾住沈澈的脖子,告诉他她仰头很累,要站不住了。
她尝试着推搡他,蚍蜉撼大树。
她的不安分再次惹怒了他,他耐心丢失,伸手往下单手握住她的大腿,往上一提,将她悬空托起,轻而易举地将她挂在自己身上。
她很纤细、很轻,沈澈几乎不废什么力气就可以将她托举着。她光滑的背脊抵着树干上,粗粝的树干紧紧贴着她背后,有些不舒服,她只能往他方向紧贴着,两人的距离严丝合缝,再无空隙。
掌下皮肤柔滑细腻,宛如上好的绸缎,触感好得令人喟叹。
他摩挲着,指节扫过的地方,一片颤栗炽热。
她睁开眼睛,与他平视的角度,她终于看到沈澈面上沾染的毫不遮掩的欲念,风流又克制,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为之心慌,浑身颤抖。
她浑身起了汗,电流一般的刺激遍布全身,晕晕乎乎,浑浑噩噩,浑身被他激起了暗夜中某种难言的渴望与空虚。
沈澈忽地将她放到地上。
他声音暗哑,“去你那还是我那?”
她满目雾霭,张着红唇呼吸着:“什、什么?”
他侧过头,绷着下颔,凑到她耳边,“找个地方,我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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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有雨。
昏暗的视线中,身姿窈窕的女郎悄然飘进入帐中,刚要拉帘,沈澈就从后一并挤了进来。
帐子的帘刚放下,他再次将她抱到门边的架子上,吮咬她的嘴唇与脖颈,攻势丝毫未减轻。
火烛晃晃,照得她渗出薄汗的脸半明半昧。如同被雨打的山茶花,湿漉漉的,将开未开,又纯又媚。盛放了,过犹不及,容易腻味。含苞待放,则过于青涩,了无情趣。
这种花苞半开,最为惑人。
就像今夜的那段长袖舞一般,一寸一寸剥开花瓣,露出娇艳的花苞。
渐渐地,他四肢百骸燃烧起难抑的破坏欲,渴望将她采撷、蹂躏在手心,让花瓣盛放、破碎、凋零,让她哀求、呜咽,一想到这,心里就膨胀起难言的快意。
她击垮了他清冷、高贵的外在,令他见识到自己极为不堪的妄念。
她满脸潮红,身体上的渴望与示弱让她气急败坏,抬腿踢他。
“又踢我是吗。”
沈澈将她抱起,直接走进屏风后的床,她张嘴要叫,又怕引起外面的动静,只能咬着他肩膀,狠得不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将她丢到床上。
“我告诉过你。”沈澈声音暗哑极了,“毁了它对你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