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还欲再说，江枫已经趁他不注意点了哑穴，两人一前一后将五王爷搬运着离开了朝霞榭。
走的时候虽然沈嘉已经不能再说话，但是嘴上还是呜呜地发出声响，看得出已经是气到疯癫了，恨不得手撕了言语卿。
沈嘉一走，沈澈就放开了她。
言语卿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被子里沾染了郎君清冽的木香，跟他本人一样，沾染上了，抖都抖不掉。
想到刚才沈澈的举动，她就觉得面红耳赤，他竟然这样大胆，当着沈嘉的面，按照他所说的一一付诸实践。
“这就是你说的‘好夫君’？”
言语卿愣了一下，感觉身后沈澈的声音有些冷淡。
她转身，长发倾泻而下，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
她几乎要忘了之前在训德殿与沈澈说的话，没想到他把那句好夫君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说对你温柔、体贴？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他的温柔、体贴就是这样的？”
沈澈一手撑着脸颊，居高临下垂头看她，目光隐约有寒意。
“你也知道他有病，性格阴晴不定，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怎么能控制得住。”
沈澈并不知道沈嘉病起来是这种模样，他对沈嘉的印象还停留在太后寿宴的那个时候。
至今言语卿也未曾与他说过沈嘉会癫狂如斯。
言语卿回头不再看他，用被子盖住了头。
“晋王殿下躺在我床上，还和我聊别的男人？”言语卿语气里有气恼了，闷在被子里，全是不着痕迹的埋怨。
仿佛是听出了她的怨怼，沈澈表情淡了些，似乎没有刚才那样凌厉了。
沈澈将她的被子一拉而下。女郎长发披散，躺在枕头上，目光水盈盈地瞪着他。
“你也知道他有病，你还敢和他虚与委蛇？”
“不虚与委蛇，将他戒心放下，也拿不到红袖招的消息，沈嘉也不会告诉我给他送饭的是红袖招的人。”
沈澈道：“不只是戒心放下，他对你有意。”
男人对男人最是了解，沈嘉虽时常疯癫，但他看言语卿的眼神做不得假，那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沈澈非常不舒服。
“风险通常和收益并存，虽然被这样的人盯上我也不乐意，但总归是拿到了些线索。”
“风险与收益并存，”沈澈伸手把玩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道，“就像你找我生孩子一样？”
言语卿：“……”
“利用本王的感觉如何。”他手上动作缠绵又温柔，微微扯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疼痛。
言语卿以为沈澈说的是子嗣一事，她确实有利用沈澈的嫌疑，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她之前已经和沈澈分析过了：“殿下，这是交易，咱们之前不是讨论过……”
沈澈却打断她：“本王说的是刚才，‘高潮’迭起的事。”
言语卿瞬间脸红了。
她被沈嘉气得口不择言，完全忘记了沈澈在后面，竟然当着沈澈的面说这种鬼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