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
言语卿见有点功效,不着痕迹地靠上前,就饼子放在了他碗里,哄着道:“你好好想想,想出来了,姐姐给你天天做饼子吃。”
饼子立刻吸引了注意:“姐姐真好……”
“乖。”言语卿压住心中不适,强迫自己说了一声言不由衷的乖,于是看到沈嘉开心地大笑起来,“嘿嘿姐姐真好,姐姐是我的王妃。”
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语卿眉头皱得更紧。
沈嘉这个疯病发的时间太过蹊跷,仿佛是给谁掩盖住一样,让沈嘉从此闭嘴。能直接把当朝一个从一品王爷毒到痴傻,此人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言语卿总觉得是沈端搞的鬼,但是又不确定,她得好好查一查。沈嘉若是一直这样犯病,即便是沈澈强行将私铸铜币案的主谋扣在沈嘉头上,背后之人仍然逍遥法外,这对沈澈也不极其不利。
言语卿眸光沉沉,心里思索片刻,忽地叫了江枫渔火:“叫傻大个的两个小厮过来。”
不一会儿,一对侍从侍女从外面穿过月门走进来,恭敬地福身。
“王妃娘娘。”
“不必,就跟着江枫渔火一样叫我女郎就好。”言语卿摆摆手,“我问你们,每日来府上给王爷看病的疾医,一般是什么时候来?”
“大约是午时三刻左右就过来了。”
言语卿点点头:“今日过来的时候叫上我,我也要一同看看殿下的情况。”
于是等到疾医来的时候,言语卿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个疾医满头大汗,给沈嘉扎针,他就在他们手下把铁链摇得框框作响,一脸凶神恶煞。
“我们殿下怎么样了?”言语卿故作关心道,“殿下还有救吗?”
两位疾医是知道大概状况的,知道这王府里还圈禁着一位王妃,想来这位年轻的女郎就是了,“回王妃,王爷这是癔症又犯了,我们在天麻穴施针,可缓解。”
可缓解,意思是治不了了。
言语卿上前两步,继续询问:“除了施针,还有别的治疗手段吗?”
两个疾医摇头。癔症从古至今都难治,五王爷这个更加棘手些,又疯又傻,时而正常,什么症状都有,说缓解都是说得委婉的了,其实也就是象征性地舒缓一下罢了。
言语卿心里门清,等到疾医们都离开了,才把门关上。江枫渔火见女郎心中仿佛有了主意,上前问:“女郎要做什么?”
“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稍微把他清醒的时间弄长一点。”言语卿说的时候,语气不是很确定。若沈嘉清醒的时间长一些,则上朝中作证、证据可信度对沈澈更为有利一些。她有一些方法,可以刺激他,只是困囿于无法出府。
她现在手头上的原材料不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想办法出府才是了。可是如何出府呢,言语卿坐在二层小楼的窗边,遥遥地望向了远方。
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