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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奴家回来了。”许姣容怀里揣着银子,一脸喜色。
“唉!我都急的满头大汗,你怎的还一脸喜色!
不行,抓不住那贼人,我李公甫誓不为人!”他怒极而立,手恶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哎呦我的大官人,您这是做什么呀?”她连忙将李公甫的手抓住吹了吹。
李公甫不满的甩开她,冷着脸问:“你今日去找汉文那小子了?”
“可不是,他可是个有福气的,那白姑娘我见了,可真真是个美人,就是蠢了点。”许姣容挑了挑眉说。
“汉文那小子总是阴沉沉的,唉,成了婚也好,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对于妻子的心思,他有时候也摸不透。
“就那样吧。”她不甚在意道。
紧了紧怀里的银子,心下思绪万千。
“汉文这小子也是,那日成婚怎么也不通知我这姐夫一声!”他叹了口气,心下不满。
许姣容闻言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许是、许是入赘觉得丢人吧。”
“这有什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脸色这么不好。”李公甫连忙上前。
许姣容不经意的退了退,摆了摆手说:“没有,我就有点热,我回屋躺会儿就好。”
也就是这么一抬手,她怀里的50两银子没兜住,‘啪’的一声掉了出来。
那荷包一看就沉甸甸的,李公甫愣愣的盯着那包银子,半天没出声。
许姣容见他没反应,一声不敢吭。
“这是何物?”他冷声道。
“奴、奴家今日去看汉文,这是弟妹硬塞给奴家的。”她小心翼翼道。
一边说一边还偷瞄李公甫的神色。
“既是弟妹给的,你收着便是,又何须这般偷偷摸摸!”
或许是常年做捕快的缘故,他训起人来,总有股审犯人的意味。
许姣容实际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蛋,别看她平时总是没事骂李公甫,但只要人家一凶起来,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是、是。”她应道,连忙把银子捡了起来。
“等等!”
“你把那银子掏出来我看看。”
敏锐的第六感,让他觉得那包银子有些不对劲。
许姣容愣了一下,将手里的荷包递给他。
这一看,了不得。
那熟悉的官印令他惊呼,他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你这银子到底是哪儿来的?”他仔细盘问道。
许姣容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连忙将事件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一听是自家夫人借由他的事情,从别人手中讨来的,怒火从心中一下子涌上了脑门,他怒极而笑。
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许姣容,“无知妇人,无知妇人啊!”
“你可知这银底的印记是何物?
这是官府的官印,是官银!
官府近日一直在寻找那偷银子的贼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部分赃物就是在你手里!”他气的伸手打了许姣容一巴掌。
许姣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捂着脸跪倒在一旁小声抽涕。
“哭什么?你还有脸哭?
你可确定这银子是从汉文手里得来的?”他烦躁的问。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因何事与妻子动过手。
可这一次,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一旦官府认定,这银子是他监守自盗。
莫说是他,就连许娇容也活不下来。
更别提族里的族亲们。
偷盗官银,乃诛九族大罪。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何曾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
“是,是从汉文那里得来的,我哪能知道这是官银,这可如何是好!”她惊慌失措道。
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哪知道是天上砸斧头。
就算她不怎么了解本朝律法,也知道偷盗官银是掉脑袋的事。
都怪自己贪心,当初若是守好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也不至于酿此大祸。
“怎么办?
你如今问我,我又该去问谁?”他气的将桌上的杯子一通乱砸。
吓得许姣容不敢再问。
不知过了多久。
他沉下心,冷着脸说:“事已至此,我们便只能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