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查明,不单单只有苏绍一人被盯上,其余几个参赛人员包括其家人都受到了报复及威胁。
但那些参赛人员及家人都被先一步地保护起来,唯有因为特殊原因先一步返航的苏绍却因为公务人员的疏忽而没接到通知,甚至偏偏就是在人群密集处暴露了身份,也就偏偏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了欲要游行示威的失控者。
明明一件件事都是那么的不寻常,明明云宝听到了那一道指出苏绍身份的不明声音,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查到,甚至就连那些欲要游行示威者都全部彻底变成了失去理智的野兽,被先一步隔离开来。
一件件事被归于巧合……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苏绍现在还是不能出现在明面,不单单是他,包括那些参赛人员全都被封锁起来,明明按照苏绍他们的原有规划,参加完星际联赛后他们便要一一前去事先已经达到收录标准的前线军团,但现在却连人身自由都失去了。
可是这件事又是谁的错呢?
是苏绍的错吗?可是他是因为在决赛的前一场比赛中受伤过重,通过不了准入标准才提前遣返的啊?他也不想这样,他也一直在默默努力,每一场比赛中他都拼尽了全力……
可是又是那群失控者的错吗?可是他们又是一群只想好好活着,带着理性活着的普通人啊,他们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安抚师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他们最后的希望却眼睁睁的破碎在眼前,他们也撑不下去了啊,丧失理智本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那是警方的错?是星际联赛的错?
还是,我自己的错?
云宝呆愣愣地看着湖泊,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的落下,明明已经哭到眼眶发红,呼吸困难,但她却止不住泪水,也止不住痛苦。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是我的错吗?我疼,仆仆,我心口疼,我好疼……”
即便是哭,云宝也不敢放大声音。
她知道她不能哭,可是她忍不住啊。
一只带着茧子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司琛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在芦苇之间,他嘴笨,安慰不了云宝,只能用自己明显宽厚些许的身子挡住旁人的视线。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云宝的嘴巴。
“……不舒服的话就咬我吧,发泄出来便不疼了,云宝没错,苏绍也没错,谁都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是我还不够强大,还不能把那些尖刀利刺挡在你的视线之外,这些都是我的错……
司琛将下巴放在云宝的肩膀上,他将云宝紧紧护在怀里,哪怕一点也好,只要能驱散她心底的不安……
芦苇荡轻摇,在冬天来临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