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年纪还相仿的嫂子与小叔,就更是需要注意,成为被他人编排的对象了。
“这下总算想到了吗?”赵春花问。
“嗯……”赵富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确实还不如想不到。
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从前根本没注意过的问题,也是,他从前连媳妇儿都没想过要找,哪儿还能想到这些了?
那不就等于,一个人还没学会走路就想着飞了,还没长牙就想着啃肘子了,姑娘的手都还没牵过就想着养几个孩子了!
但现在都到这里了,这个问题就摆在眼前,很现实。
而且可大可小,若是不重视或者处理不好,往后的日子可有得糟心。
“只不过,要是他不跟我们住一块儿,那他住哪儿?”赵富为难道。
赵春花也有点难得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想了一下,语气不太确定,“要不,去把村西头那两间土屋整理修缮一下,让贵子,搬那儿住去?”
村西头那两间土屋,其实不算太小,很久之前是地主家的车马棚,赵富的爷爷的爷爷那时候就是在那里给地主家伺候车马的。
后来,地主家没落举家出岛逃难,这两间破旧的车马棚就留给了赵富的爷爷的爷爷。
他把两间土屋重新修葺整理,搬了进去,就成了一个遮风挡雨的住所。
后来也是在那两间土屋里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繁衍下来。
住的时间久了,地主一家没再回来,那两间土屋包括土地契在内,自然就成了赵家的不动产业。
他们也是在那里生活居住了好几代人的时间,直到赵富的爷爷这一代,才盖了如今他们住的这个两近的屋子和小院,从那两间已经破旧得不行的土屋中搬出来。
所以真要严格说起来,这里都不算是赵家的祖屋,村西头那两间土屋才是。
当然,那两间土屋大概已经有一二十年没有人住过了,周边杂草都快一人高了。
赵春花平日里都比较少去到那边,很久才路过一两次,记忆中偶尔瞥到,就是挺荒芜,挺破破烂烂的,具体是怎么样,赵春花并不是很清楚。
估计不是很乐观,真要再住人的话,怕是得费一番功夫,而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整理修缮一下。
赵贵近些年对那处屋子的印象更模糊,但是稍微想一下,也知道那里现在不可能是能住进人的样子。
“那贵子,他能乐意吗?”赵富问出了一个根本不用问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话说的,要换我,我也不能乐意啊。”赵春花像是在讲冷笑话。
“……”赵富无言。
沉默,一时之间弥漫在周围。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赵富想了下,还是先开口,“咱这院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贵子也有份的。总不能我结婚我就把这霸占了,把他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