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向予听完这些,还真是有点同情,又忍不住想笑,可以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然后呢?
然后就是陶家伟索性不理她了,他寻思着自己该表的态也表了,也该说的话也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反正往后怎么样他都不亏不欠。
那时候他当然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想虽然这位于知青话说得这么坚定,没表现出一点要知难而退的意思,可也许只是太要面子呢?在他面前不想服这个输罢了,过后冷静下来,想通了应该就好了。
因为他是真不相信这样执迷下去有什么好处?
说到底,他也没这么大魅力吧,能让一个才见过几次的姑娘完全不要自尊心非要纠缠一个男同志。
还有一个就是,退一万步说,于知青真的对此执迷不悟,非要跟他做朋友跟他联系,那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可以住在县城少回来,她一个下乡知青,也没那么多自由和时间。
县城离他们这里几十公里,就算倒车,来回一趟都得大半天。
而且他白天在县城给人做活儿也不是固定的,到处跑,很多时候要晚上很晚才能回驻点。
他还就不信了,特意想躲开,还能躲不了?
反正他也说了,是偶尔书信往来,他不主动寄信,要是她写十封信那他就挑着回一封,这样也不能说他食言变卦吧?
就算再有毅力,再执迷,能坚持多久啊?能有半年就算够可以了吧。
没想到的是,陶家伟还真是大大低估了这位于知青的毅力和执迷程度。
不说半年,到现在已经快两年过去了,这位于知青还没有放弃。
雷打不动的,一个月会去县城堵他一次,无论见不见得到。
有一回连续三个月都被陶家伟躲过去了,还以为她下个月应该不会再来了,结果她就提前了一天,被她堵个正着。
去的次数多了,连他的工友们都认识她了,见她这么风雨无阻的执着,还感动了一群大老爷们,各个都劝陶家伟识时务一点,人姑娘都这么勇敢主动,不懂他还在拿什么架子?说多了就算身在福中不知福,矫情得很呐。
搞得陶家伟心里更烦了,都恨不得打他们一顿,让这些人把嘴闭上。
怎么女同志主动追男的,男的只要不同意就成了拿架子、矫情了?
那这么些年,追求他的人可多了去了,要是来一个他就得同意一个,别说现在还打光棍,孩子都都可以组一个篮球队满海岛打酱油了,那重婚罪都不知道犯几回了,这会儿还有于知青什么事儿啊?
又不是每个男的见到一个女的就把持不住,平时不是说男女平等吗?
哦,男同志要是对一个女同志死缠烂打就是无赖不要脸耍流氓,一个女同志对一个男同志死缠烂打就是不畏世俗、勇敢追爱?
这是什么男女平等的道理呀?
怎么就不兴他真是不喜欢,无法接受,怎么就是端着架子矫情病了?
可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