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有,还轮得到别人?
老爷子闻言,更来劲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陆鹤辞一眼,却是又转向温雁归。
“雁雁咱不听陆鹤辞的,他一个单身狗什么都不懂!”
“单身狗”这个词是温雁归教给陆老爷子的,陆老爷子倒是学以致用了。
温雁归哭笑不得:“陆爷爷,我真的不用,我还想多陪陪您呢,还是您嫌弃我了呀?”
这话一说,老爷子也心软了,忙道:“也行也行,雁雁想做什么都行,那爷爷先给你参谋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谈朋友了,爷爷再帮你选!”
温雁归只好无奈地应下。
又低下头乖乖吃饭,温雁归注意到她身旁的一只手,轻轻扣了扣她手边的桌面。
温雁归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陆鹤辞剥的那碗干净又剔透的荔枝。
切,她才不稀罕呢。
虽说温雁归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但还是有小脾气的!
温小朋友不吃“嗟来之食”!
无声地把那碗荔枝往陆鹤辞那边推走,温雁归没去看陆鹤辞的脸色,埋头喝粥。
吃过晚饭之后,温雁归就准备离开了。
老爷子还是想留,只是见温雁归态度坚决,他也没了办法。
瞪了陆鹤辞一眼,老爷子索性不理他了,道过别之后,就让佣人带着去卧房休息了。
温雁归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七点钟了。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温雁归跟陆鹤辞两人。
温雁归抿唇:“那我先回去了。”
陆鹤辞声音低沉冷冽:“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
“出租车不会来这里。”
不等温雁归说出拒绝的理由,陆鹤辞已经接了下半句。
温雁归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那……那我走去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
温雁归咬咬唇,将头低了下去。
温雁归没听到陆鹤辞的声音。
猜测着他可能是默认了,刚想动作,她低着头的视角,就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鞋尖。
不知何时,陆鹤辞已经站在她面前这么近的位置,气质清冷。
“温雁归。”
陆鹤辞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温雁归没应,低着头不说话。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这里到公交车站距离很远,而且……没有路灯。”
温雁归闻言,猛地抬头,一双慌张无措的鹿瞳对上了男人寂静琥珀色的眸。
——他分明知道她怕黑的。
坏人。
“始作俑者”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威胁抑或是恐吓她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客观事实一样。
温雁归一口银牙咬碎,终于还是听到自己瓮声瓮气的声音:“那……那麻烦你了。”
她似乎是听到了陆鹤辞嘴角溢出的笑声,带着得逞的笑意,稍纵即逝,温雁归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等被陆鹤辞带着上了车,温雁归后悔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陆鹤辞的车子会坏在半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