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宛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刚刚被他们踩在脚下的烂泥：“刚刚这东西有这么臭吗？！”
【这是实质化的怨气，怨凝，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天魂时醒失声道。
风月宛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光听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前辈，我们能做什么？”
时醒：“有雷符火符吗？对着它扔！”
“有！”
这些东西风月宛有很多，最开始去流雪山历练的时候，钟离默就给她准备了一些，没用上；后来去幽月秘境，她又补充了不少。
至于秦筝、司空琰和雁云绯，她们这些大宗门弟子，这些符箓肯定是不会少的。
风月宛分了一些给应无尘，五人在周边向怨凝扔符箓。
在八人的通力合作下，那些怨凝竟然也没有外溢。
只是，当晏容与感觉到灵力隐隐不足需要丹药补充时，他还没来得及拿出丹药，幻境转换的熟悉感就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雁云绯手里还攥着一张正要激发的符箓：“刚刚的，都是幻觉吗……”
风月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我想，恐怕不是……”
天青的缎面上，漆黑的烂泥那么显眼，昭示着风月宛半个时辰前在烂泥里走了一圈。
再看时醒的鞋子，更明显了。
“刚刚不是幻境的话，那那些东西……”
晏容与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已经被放出来了，如果任其蔓延，会不会充满整个幻境，那让之后进入那个幻境的修士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初云镜的各个幻境由阵眼相连，万一这玩意儿能透过，那整个初云镜都毁了。
素清川皱着眉问：“时醒，那到底是什么？”
时醒摇头，神色却很凝重：“不知道，不过我猜是怨凝……”
素清川脸色：“时醒，你可别乱说啊！”
晏容与神色严肃起来：“时醒，幽月秘境的怨气已经是我生平仅见的浓郁了，那怨凝是上古大战才存在的传说中的东西，这里区区一个试炼幻境怎么会……”
时醒摇头：“我不知道，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合理解释。”
应无尘扯了扯风月宛：“师姐，怨凝是什么？”
“怨凝是怨气的实质化，这种实质化和幽月秘境里那种雾气不同，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那种。像刚才那种烂泥状态，就是很成熟的怨凝了。”
——以上转自天魂时醒。
“捏碎玉简出去吧。”时醒忽然说。
风月宛明白时醒的顾虑，如果真的是怨凝，那它势必会蔓延到整个初云镜，必须有人出去告诉外面的主事者。
一旦自己捏碎玉简出去，实际上是相当于自己主动弃权，放弃了大比。
“我同意。”风月宛说。
几人惊讶地看着她。
要说这个队伍里谁最需要这个成绩证明自己，无疑是风月宛和应无尘。
他们两个出自末流宗门，一旦取得个好成绩，就是绝佳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没想到，风月宛居然第一个同意弃赛。
应无尘说：“……师姐同意，我也没意见。”
时醒走到风月宛面前：“在那之前，把鞋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