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就是呀——”
檬宝两手叉腰回答：“艺术跟平时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要怪怪的，或者破破的。”
奇怪的人头狮子身，破破的维纳斯，就是这样的。
檬宝说着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格子小裙子：“如比我现在穿的，就是很正常的裙子，要是我一半穿裙子，一半穿裤子，或者给裙子剪几个洞，是不是就是艺术啦？”
韩子骞嘴角微扬：“这好像不叫艺术，叫行为艺术。”
檬宝问道：“行为艺术又是什么？”
韩子骞一看时间，再这样发散思维下去，别说两个钟头，两天都逛不完卢浮宫了。
于是说道：“以后再慢慢给檬宝讲，今天先学英文，好不好？”
“好呀好呀。”檬宝很期待，“师父你再念，檬宝还要跟着读。”
韩子骞又读了断臂维纳斯的介绍，檬宝这次读的速度明显快了一些。
“檬宝，你发现什么读音规律了吗？”
“有有有！比如这个a，它如果被夹在两个字母当中，就会……”
檬宝滔滔不绝地发表感想。
韩子骞和檬宝就这样，一路边参观边读英文介绍，读着读着，檬宝从字母，到发音，到意思，到语法，都浅浅学了一遍。
林婉：“……”我是谁？我在哪？
原来这就是智商被绝对碾压的感觉……
没多久，前方又排起了长队。
檬宝踮起脚尖，看到队伍尽头是一幅油画，还用玻璃罩子给罩住了。
跟之前那些巨幅化作比起来，这幅画堪称迷你。
不到80厘米高，宽才半米出头，画在一块黑色的杨木板上。
明明看起来很低调，可想来看它的人却多得不得了。
“那是《蒙娜丽莎》，是卢浮宫另一个镇馆之宝，也是最出名的。”
韩子骞说着，看一眼密密麻麻，小蚂蚁般缓慢移动的人群，有些遗憾：“时间有限，今天不能排队去看了。不过我们可以看一下介绍。”
檬宝没说话，只见她仍然踮着脚，头伸得老长，小脸完全是看入迷了。
“啊？师父你叫我啊？”檬宝如痴如醉地看啊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韩子骞眉眼闪过惊诧：“那么远，你能看到？”
“能呀。”檬宝回答。
也没有很远呀，看得可清楚啦。
檬宝的视力这么好？韩子骞觉得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好，那我们来读一读《蒙娜丽莎》的介绍。”
“好好好，我们快读。”檬宝急切地说。
那个笑着的阿姨看起来好神秘哦，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檬宝忍不住看了又看。
见檬宝很感兴趣，韩子骞干脆抛开小册子上中规中矩的介绍，给檬宝讲起了这幅画。
“檬宝，是不是看蒙娜丽莎的嘴巴，觉得她没笑，可是看眼睛，又觉得是在微笑？”
“对对对！师父好厉害，就是这种感觉！”
韩子骞继续说：“有很多人在研究《蒙娜丽莎》，还有人运用微表情理论，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蒙娜丽莎的微笑中，绝大多数是高兴，还有一点厌恶，少量的恐惧，和一点点愤怒。”
檬宝出神地听着，不但眼睛溜溜圆，嘴巴都张得老大了。
“檬宝的嘴巴都能塞鸡蛋了。”檬宝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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