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直烧着,烧到了天边,烧出了一轮夕阳,黄昏时分的晚霞,是那样的绚丽,那样的温暖,像是一滩浅红色的墨笔在空中绘着一幅山水墨画。
就这样了无牵挂,就这样虚度年华,微风轻抚着脸颊。
……
深秋的季节,下了一场雨,这场雨滴落进每个人的心里,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打着伞,五彩斑斓的世界不断交替着。
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少女一手持伞,一手紧握着剑,驻足于一家阁楼前,久久不曾离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辆疾驰的马车,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
地面的土壤开始松动,一直令人怵然的手钻出土壤,渗出红色的液滴,从手掌缓缓流淌而下,俨然一个横死疆场的将军。
死亡的气息渐渐靠近,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一次窒息。
前边的路越来越宽敞,呼吸也是越发的困难,苏尘没有放弃,继续向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像是一个信条样的标签被牢牢地贴在了苏尘的身上。
走过绵长的尸骨桥,越过粘稠的红色小溪,来到一片寸草不生的偏僻领地,大大小小的巨石星罗棋布的摆放着,每一块石头间,又好似有什么秘法连接着。
显然,这是一处法阵,一处很强的法阵。
法阵的中央是十二条黄金锁链,二十八道白银锁链,四十九道青铜锁链,更有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天蚕丝若干,只见这些锁链共同锁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座雕像,雕像和成年人的身形差不多,只是缺少了脑袋。
布置这样的一座大阵,就单纯的只为锁住一具雕像,古人的智慧,实在是难以理解。
阵法里有着特殊的禁制,无论是飞鸟鱼虫,还是枯枝败叶跌落到这里,都会别瞬间湮灭成灰尘。
可就是这样恐怖的禁制,貌似对苏尘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一开始走进的时候,苏尘还有些担心,可是随着苏尘来到阵法深处,什么事也没有,身体还越发的轻松了,之前的窒息感顿扫而空,苏尘也是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走进那无头的人形雕像前,苏尘伸手拽了拽那几道金色锁链,然场面一度尴尬,什么也没有发生,换了根银色的锁链再一次拉了拉,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鸟|事没有。
空中积聚的漆黑卷层云里,电光闪闪,滋滋滋的鸣叫,苏尘每拉一次锁链,远处的某一方天空,就会有不同程度的惊雷劈落,金色锁链对应蓝色的滚层云雷,银色锁链对应红色的烟云雷,至于那青铜锁链,对应的则是紫色的九天玄雷。
至于那天蚕丝对应的是什么……苏尘没有触碰。
……
一片花海之中,孤立出一条河,一条环形流淌的河,河的中央是一片不毛之地,地上有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圈,圈的尽头是一个头颅,一个人的头颅,被封在壁画里。
每一次的锁链晃动,那壁画里的头颅都会经历一次雷击,乌黑焦灼,冒出一缕白色的青烟。
风一吹,天蚕丝抖动,迎面割伤了苏尘的小拇指。这一次,苏尘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疼痛,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受伤的苦楚,这一次,无论苏尘如何使用异能,那小拇指上的伤口都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