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向幻境中，正辛勤习武的宁浩。
……
自离开城隍庙后，宁浩在城里和师弟随意找了份活计，住了下来。
身为杂役僧人，他们的力气还是不小的，更别说如今有神通在身的正觉。
这会儿，宁浩就正在端着扁担走着。
扁担两端是充满了水的水桶，看上去分外沉重。
然而，宁浩的步子却相当稳健，那水桶远远看去，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摇晃。
不远处，卖鱼的摊贩看见宁浩，笑呵呵地道：
“小师傅，又在练功啊？”
“没有，”宁浩笑了笑，“干活呢，只是有点感觉，顺便练一练。”
宁浩这会儿，是在为一家酒楼打水。
他找到的工作，就是在这家酒楼里打杂，处理一些需要力气的事物。
因为他心知这一切不过虚幻，在这里工作也不过权宜之计，因此要求相当低。
店家自然高兴得要死，他很顺利地便在城里落了脚。
正觉也跟着他一起——当然，活基本上都由宁浩一个人做。
他一个人干了两份的活，让店家也无话可说。
宁浩提着满满两桶水，稳稳地走进酒楼的后厨。
正觉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一篮新鲜蔬菜。
“店家，水拿来了。”
宁浩对正在切肉的店家说道。
“好！辛苦你们了!”店家笑呵呵地接过水桶，将水倒进大锅里。
“正觉啊，菜拿过来，我来洗洗。”
“好的，店家。”
正觉将菜篮递给店家，宁浩看着店家娴熟地处理蔬菜，不禁感叹道：
“店家你切肉菜的手艺真是一流，我都看呆了。”“
哈哈，多谢夸奖！”
店家笑道：
“我在这里开店已有十几年了，对烹饪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们年轻人也要多学着点，日后独立门户也好应对。”
“店家说的有理。”正觉点点头，“我便常来厨房多学学。”
“好！有空我传你们几手。”
店家欣然应允。
宁浩心想，虽然这一切不过梦境，但与店家的交流也让他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
中午时分，酒楼来了不少客人。
宁浩端着菜上菜下，跑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
“正翳，天字号甲桌，两坛黄酒。”
“好嘞。”
他迅速奔向后厨，一手提一个坛子，稳如泰山地将其运了过去。
酒楼里的客人们大都见怪不怪，不过难免有几名新客人看呆了。
宁浩一边笑着，一边轻松地将酒坛卸下。
“请慢用。”
他也不看这桌客人的反应，扭头就要离开。
只是这一扭头，他却顿住了。
他面容呆滞地看着不远处正小口享用着下酒菜的一名女子。
“聂小倩……聂小倩？！”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聂小倩似乎没注意到他——亦或者根本没认出来他。
她偶尔的目光扫来，甚至没有在他的身上有丝毫停顿。
宁浩喉咙滚动了下，颤抖着踏出了一步。
只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小倩，走了，回家了。”
“哦~”
聂小倩长长地应了一声，直接起身离开了，没有丝毫留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