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是扭过头来,只见盛祈年也穿上了衣裤,只是上半身还没有穿上衣衫,正盯着她看着呢!
眼神落到明云昭的身上,她脸色就通红了起来:“你看什么?”
盛祈年瞧着她这模样,有些无奈一笑,“今天有些热,你这是不是太厚了!”
明云昭果断摇头:“不热!”
“你也快些穿上。”
最起码现在不热。
盛祈年:“………”
也罢。
他不再多说什么,拿着衣服穿准备穿,倒是明云昭的目光终于是能移到了他的身上,一眼就瞧见了他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疤痕,十分的慎人可怕。
她微怔了一下,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见,她依旧心有余悸,每一处伤,都是处在致命的地方,都是在告诉她,他真的是九死一生。
只是见一次,她的心疼甚上一次。
盛祈年穿上了里衣,就套了一件外面,正准备系上腰间的玉带,瞧着明云昭盯着他看着,有些纳闷,刚还不敢看她呢?
“看什么?”
明云昭掀开眼眸看向了他:“你身上的那些疤,现在还疼吗?”
盛祈年一怔,随后勾唇一笑:“都许久了,不疼。”
说完,系好腰间的玉带看向了她:“你害怕么?”
明云昭摇头:“不害怕。”
“就是觉得,你受好多伤。”
盛祈年坦然道:“战场之上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明云昭一怔,是啊,如果在战场之上拼功名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就是那些到战场之上去镀金的,当然,也不能到边关。
大周的边关线长,很多地方不安定,怀着那样心思的人怎么可能去那边?
盛祈年可是都在那边的边关成长起来的。
盛祈年看得出来她黑眸当中的心疼,心底十分的愉悦,想着那些疤痕确实是不大雅观:“要不,你再给我做点药,我试试能不能消掉那些疤痕?”
也免得她瞧见了会害怕,担心。
明云昭抬头:“好!”
刚好她可以加上几味药,免得春秋的时候伤口会不适。
两个人收拾好后从屋内出来,冷风正在门口来回的踱步,盛祈年一打开门就看到他这走来走去的样子,看一眼他就心烦:“大清早的,你在这干嘛呢?”
冷风:“………”
他十分认真:“司尊,这快晌午了。”
盛祈年:“!!!”
“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他真怀疑当初的眼光,怎么选择他在身边来伺候?
冷风这才醒过神来赶紧道:“司尊,世子妃,夏士吉死了!”
盛祈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倒是明云昭一直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盛祈年的脸色,她下意识地问:“夏士吉是谁?”
冷风:“明少爷的朋友,江南其中之一的士子!”
此话一出,明云昭终于是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怎么会死的,他是怎么死的,这怎么回事?”
“砚初知道了吗?”
冷风道:“听说是自杀的,明少爷和冷炎正在那边,属下回来告诉司尊与世子妃!”
盛祈年:“你怎么不早说?”
冷风:“!!!”
我早说你们倒也早起来啊!!
盛祈年没有搭理他,扭过头握着明云昭的手:“别着急,我们现在一起过去看看,他是士子,这个案子肯定也会挪到锦卫司的!”
明云昭点头,跟着盛祈年带着冷风立马往江南士子居住的这边过来。
砚初说过,他们几个是租着一个一进的院子,靠近贡院这边,这边租的也都是各地的士子,春闱一结束就陆续有士子开始回乡。
当然大部份的人都留在京城等放榜。
前天放榜,这两天也有人陆续离开,时不时的就有三五好友聚集在这边,也等着一一离开,所以四周的士子一听说江南这边的士子租的院子里面有人去世,顿时就都一一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毕竟科举放榜之时,经常是有些人想不开的。
一时半会,这里吸引了不少人。
明云昭和盛祈年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围的水泄不通的,好在是冷炎带着锦卫司的人过来,看到了盛祈年立马行了一个礼,让左右的人让出来了一条道,跟着一起进来了屋内。
小院内此时也有不少人,仵作,大夫,顺天府的人,还有锦卫司的人,都在这里,不过顺天府就是过了两个官吏。
这没办法,每年春闱放榜之后总是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大家都习惯了,但还是要按流程走一遍的,毕竟这些士子闹起事来也是不得了。
旁边则是伤心不已和几个年轻男子还有明砚初。
看到了明云昭和盛祈年过来,他愣了一下,迎了过来:“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明云昭看着明砚初双眼也是通红的,想着他与这些江南的士子关系向来较好,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着她道:“猜到了你会在这里。”
说完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位士子:“他们没事吧?”
明砚初摇头:“没事,只是没有想到夏大哥会死。”
“前几天我们还跟夏大哥一起吃饭,他说哪怕是不会高中,他也绝不会颓废,一定会准备三年之后再战的,可哪曾想到……”
盛祈年听到明砚初的话,看向了冷炎:“人怎么死的?”
冷炎道:“仵作验尸,是上吊而死,根据屋内倒塌的凳子,还有脖子上的上吊的勒痕,基本上是可以确定是上吊自杀而死。”
明砚初立马抬头:“不可能!!”
“我刚刚说了,夏大哥的心态很好,他说过,哪怕是不能高中,他也不会想不通的,他还说他三年之后再战的。”
“昨天我们在我们家用膳,他虽然失落,但也没有自杀的倾向。”
“夏大哥肯定是为人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