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药材,小厮未必能知道,但斛莲一物冯家曾经有过,他从冯家下人那里听说过此物只能放在冰窖里保存,可精贵着呢,他作为三皇子的贴身小厮,自然是知道府内有没有此麻烦物。
遗憾地摇了摇头:
“此物难寻,我们府上没有,冯家原先有过一株,是专门为二爷搜寻来的,后来没多久就熬成汤药让二爷给喝了。”
闻言,三皇子依稀记得冯誉照曾写过书信来请他帮忙寻找斛莲,他的人寻了半个月都一无所获,倒是冯家派去雪山里寻找的人摘了一株回来。
早知今日有需,他当时就该让人将那株斛莲给运到京城来了。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说这么多作甚?”眼看着既能报复南修仪又能得谢屿崇人情的好机会在自己眼前飞了,就连三皇子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无法淡定了。
小厮当即跪下来连连告罪。
谢屿崇没心思跟他们耗下去,至于是否要针对南修仪那些拥趸,也得等他找到斛莲救了徐世宁的命后再说。
额头撞到坚实的地面,脑门疼痛不说,整个头颅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小厮突然灵光一现,急急道:
“吏部侍郎府中每年的用冰量远超正常水平,就连现在他都有派人去采购冰砖!去调查他家的护卫正巧碰到他家下人买冰回来,觉得有异,就与小人说了一嘴,小人想着此事与正事无关就疏忽了些,再加上殿下被皇上责罚心情不佳,下人就将此事跑到了脑后。是小人失职,求殿下恕罪!”
谢屿崇顿住脚步,目光无意间透过窗口落到楼下的树上,光秃秃的树干上只坠着零星的枯黄树叶,风吹过,叶子连挣扎都不能就被带走了。
如今可是深秋啊,穿得单薄些都有可能生病的季节,且再过个把月就该下雪了,何至于非得在此时买冰?
也许吏部侍郎是因为其他原因才导致用冰量庞大的,但是对于谢屿崇来说,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找到斛莲的机会。
“三皇子既然已经领了罚,就该好好在府中反省。”谢屿崇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紧接着便龙行虎步地离开了此处。
三皇子如释重负,把那小厮唤起,直言对方立了大功,而后如谢屿崇所说的那般回府中闭门不出且谢绝见客,乖乖地依皇命自省。
一炷香之后,谢屿崇手底下的副校尉领着浩浩荡荡的士兵将流言中所涉及到的官员府邸都围得水泄不通,美其名曰谣言四起为安定民心及还他们清白,才不得不彻查。
吏部侍郎、工部屯田郎中等都是文官,手下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如何造反?
此副校尉也是个有趣的人,搬出这么一句话来,直接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若不是他们还记得他是谢屿崇的人,早就抹着眼泪与他诉苦了。
这几个官员品级中下,都不是能与谢屿崇直接对抗的那类,所以面对搜查,他们都没有阻拦,反而叮嘱士兵们搜仔细些。
副校尉拧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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