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谢家案的幕后真凶连个尾巴都没露,万一谢家依旧会覆灭,谢家人依旧会死亡,该怎么办?
谢屿崇从姜倚宁的眼中看出了这些担忧,他回以一个坚定的笑:
“不会。”
几日匆匆而过,谢屿崇来拿了一次姜倚宁配好的药,但具体要去做什么却没有同姜倚宁说,她也没有追根刨底,而是仍旧只做自己的事情。
好巧不巧,又是在姜倚宁为冯誉熙看诊的时候有兵造局的官员来报说工匠出了事,冯誉熙不带犹豫地让她同往。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犯不着舍进求远再去外头请大夫。
兵造局按照姜倚宁的思路将翼州兵造局裁撤的工匠陆陆续续招过来,甚至暗中高薪在其他两个兵造局中挖人,所以如今已是不缺工匠了。
姜倚宁一方面觉得兵造局里有那么多工匠在,出事的未必会是谢屿崇,而且他有自保的能力,应该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另一方面却又忐忑不安,这种情绪来势汹汹,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这一次冯誉熙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静,眸色沉沉,一路无话。
各怀心思的二人见到受伤的工匠确实是谢屿崇,且他才康复的手臂再次被火枪崩了个血窟窿,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了相似的怒意。
姜倚宁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给谢屿崇处理伤口,鼻尖一阵酸涩,喉间滚动几次压下哭意,她放下药箱,视线却无法从那个血淋淋的窟窿处挪开:
“子弹取出来了吗?”
“取出来了,那该死的混球在我面前也敢玩枪,我玩枪的时候他还在哪儿玩泥巴呢,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我当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枪往他脑袋上崩一下,脑花都给溅了出来,眼下他都去和阎王哭诉了。”
谢屿崇语气愤恨,神色狠厉,浑然就是一个因受伤而盛怒的人,可姜倚宁却从中听出了他的安慰——他说伤口看着吓人,但是他把子弹取出来了且他还很能打,实际上伤势并不严重,还说他应付这个刺客得心应手,用不着为他担心。
冯誉熙闻言,并没有想到谢屿崇话中有话,安抚了他一番又叮嘱姜倚宁要好好为他治疗,而后却领着派来保护他的人出门外。
“那么多个人拦不住一个杀手,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一个二个长得人高马大的,肌肉跟百年树根一样壮硕虬结,要来有什么用?……要没本事就都给我滚!”
一番斥责训得手下汗如雨下,一个比一个头埋得低,不是他们懒怠不上心,而是那杀手伪装得太好,他们还没察觉他就走到宁三身边开火枪了。
枪声响起,他们立刻闻声而动,可杀手也早有准备,朝他们射出一波暴雨梨花针,再朝宁三连开几枪。他们忙着躲针,压根来不及去阻拦。此刻他们无比庆幸“宁三”是个机灵的,自己躲避了几枪不说,还拿枪将杀手给反杀了,否则“宁三”一死,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冯誉熙知道他们合起来都不是杀手的对手,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焦躁惶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