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果然是觉得我好欺负,非要我拿命给他铺路。你说他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能如此轻贱我?当然,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就跟他提议让他外祖家去办,至于最愁人的盐引,只要将掌管盐引的官儿给拖下水,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你是不知道他一听到我的法子有多激动,还说什么‘往东通倭岛,往西通外夷,往南通爪哇’,一副非得要把此事做大的模样,啧啧啧,他就不想想以我们的关系,若真是条无尽的生财路,我可能越过你偷偷告诉他?”
虽然被当做可信之人是件高兴的事,但谢屿崇仍郁闷不已,走到她跟前:“你就不想问问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对了,你为什么会和姜雪茶一起来?不怕被南修仪怀疑你知道些什么吗?”
姜倚宁这副才想起来的模样,令谢屿崇心累不已。
敢情他们想的事完全不一样啊!
罢了,她本来就是不开窍的。
谢屿崇淡笑:“我之所以会来到这儿,是因为姜雪茶派人去请我过来的,她特地带我到对面酒楼看你们是如何相谈甚欢的。”
到底还是不甘心,“相谈甚欢”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换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他话里有话,但可惜姜倚宁被姜雪茶的小心思给逗乐了。
眼珠子滴溜转一圈,起了坏心思的姜倚宁就像是一只狐狸,她拉开房门走出去,谢屿崇仿佛能看到她身后慢悠悠地摇着一个大尾巴。
“他们走了?”姜倚宁连声音都带着笑。
飞鸾以为自家吃醋的主子这么快就被哄好了,暗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而后指了指旁边的雅间:“在里面呢,您妹妹看起来挺善解人意的,没想到竟需要哄这么久。”
说着,飞鸾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跟在姜倚宁身后的谢屿崇,某人啊,来时怒发冲冠,结果那火气被人滋一下就灭了,外强中干得厉害啊。
谢屿崇:……
他本来就只是担心她会重蹈覆辙,担心而已,不是吃醋,所以他只要看见她厌弃南修仪,自然就不担心了。
对!就是这样!
再说了,哄什么哄啊,他一个大男子汉,用得着学小姑娘那样忸怩作态?
可笑!
做足了心理建设,谢屿崇默默挺了挺腰杆,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谁许你议论他人是非?回去后自行去领五十军棍。”
“主子……”
“一百军棍,再多说一个字就多加五十军棍。”
飞鸾连忙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他总算明白了惹谁都不该惹一个在心仪之人面前吃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