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拧眉瞪向江煦,“你可真能耐,你怎么不把自己丢进绞肉机里更省事。”
江煦:“......”
莫经理:“......”
江煦扫过江离偏白的脸,“你这张嘴现在是真不讨喜。”
江离眉间皆是冷漠,“我这张嘴,生来也不是为了讨你欢喜的。”
江煦:“......”
莫经理见两人斗嘴,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插话,“江小姐,不若提个别的要求,除放了二少以外,其他事情我们都可以替江小姐完成,哪怕是肝脑涂地。”
江离脸上含笑,笑意不达眼底,“那玩意涂在地上太血腥了。”
莫经理:“......”
江离将散着的头发盘起来,“一切按照会所的规矩来。”
莫经理毫不避讳地打量江离,“听江小姐的意思,是要闯关?”
江离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那是自然,赢了,人我带走,输了,我多留下一双手。”
江煦嘲弄的冷笑,“楚太太,为我这个瘸子,赌上一双漂亮的手,万一赌输变成残废,你就不怕楚总嫌弃你。”
江离冷着脸看过去,“所有人都知道,我跟楚寒只不过是一对塑料夫妻。”
江煦晒然,带着点别样的意味,“那样一个人也值得你,处处为他着想。”
她话里话外都在跟楚寒撇清关系,他怎会看不出来。
江离眼神凌厉地射向他,抿紧唇角不说话。
江煦姿态懒散地靠在轮椅上,说出的话尖锐地刺耳,“江睿那个傻的,教出来的人,果真也是蠢笨无脑。你说江睿要是知道,把你宠成这个样子,是心疼呢?还是会气得从地底下钻出来呢?”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江煦的话就如同一把刀,哪里最痛,他便往哪里扎。
多年以来,江离一颗心早已被扎得满目疮痍。
江离不再接江煦的话,“莫经理,开始吧。”
莫经诡谲扯扯唇角,“江小姐,要不,再考虑考虑?”
江离态度坚定,不卑不亢,“多谢莫经理的好意,只管开始。”
“好。”
莫经理放下酒杯站起来,面色肃然,“来人,清场设关卡。”
人群外。
一名年轻男子,隐匿在阴影处,面上狰狞的疤痕纵横整张脸。
他视线紧紧锁定在场中央,遮挡在碎发后的双眸,沉痛晦暗不明。
大厅中央很快被清理出来,侍应生端着三杯酒立在场内。
杯子容量很大,棕红色的液体,看不出是什么酒。
莫经理指向托盘,“开始前,得先喝三杯罚酒,一滴不剩。”
江离淡定如初,“第一局,比什么?”
“比球。”
莫经理解释,“输一个球,你就得留下一根手指,江小姐确定要继续?”
江离镇定自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