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心中疑惑，想开口问，蠕了蠕唇瓣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失神的档口，粉色牙刷已经塞进她的嘴里。
江离身形一僵，过了片刻，才找回离家出走的脑子，怔怔地从楚寒手中抽出牙刷，机械地低头刷牙。
楚寒自己挤了牙膏，往江离身边靠了靠，“老婆，你耳朵红了。”
江离闻言，这次红的不只是耳朵，连脖子都泛出红晕。
楚寒见她滑稽的模样，低笑出声，一边刷牙，手指一边戳她腰上的软肉。
江离下意识伸手去拍他的手，反倒被他的大掌握住，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江离以最快的速度囫囵刷完牙，直起身，嘴角还挂着泡泡，“客卧里面有浴室，把你的洗漱用品搬去客卫。”
楚寒眉眼耷拉，语气近乎撒娇，“不好，我喜欢在这里。”
江离仰头与他对视，冷声，“我不习惯。”
楚寒抽了张面纸，低头帮江离擦嘴角，嗓音低低沉沉，“可我们以前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
江离被这句猝不及防的话，彻底搅乱了她犹如一潭死水的心。
时间太久，她都快忘了他们曾经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们还小，两人在一起相处根本没有男女之防。
同进同出，如影随形，她跟楚寒在一起的时间，比两个哥哥还要多。
他们怎么就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了呢？
待坐到餐桌前，江离思绪依旧混乱无法平复。
楚寒系着围裙在厨房煎鸡蛋，锅里发出‘呲呲’的声响。
江离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些呆，楚寒教会她很多事情，却从不教她做饭。
妈妈包括两个哥哥也从不让她进厨房，毫不夸张地说，她连菜叶子都没摘过。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
楚寒闻声，自然地喊道：“老婆，帮我接电话。”
江离盯着来电显示上陆晟的名字几秒，拿起手机送到厨房。
楚寒瞥了眼手机，视线又移向锅里，“你帮我接，锅里快糊了。”
江离听到‘吱啦’一声，耳朵里只剩下糊了两个字，鬼使神差地按下接听键，伸到楚寒耳边。
陆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楚总，早上好......”
楚寒晃动手里的锅，语气透着股子坏劲，“老婆，抬高点......”
江离：“......”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下来，良久才结巴道：“楚，楚总，我是不是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楚寒面不改色，“腾不出手，你长话......短说。”
“......”
电话另一头，端着电话的陆晟，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打电话是个技术活，尤其是给楚总打电话，更是个技术活。
楚寒说话的时候，偏头往手机上靠，耳朵似是无意地刮过江离指腹。
江离只感觉指尖发烫，那股烫意顺着手指传递到心脏，手心沁出了一层汗。
楚寒没有回头，认真跟陆晟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唇角在江离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狡黠的弧。
说好的长话短说，结果一直聊到楚寒做完早餐，好在时间并不算太长。
楚寒打完电话，回头茫然地瞧着江离，“老婆，你很热？”
江离面色不太自然，把手机丢在他身旁，转身走回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