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略显苍白的唇冷冷勾起，“你忘记我妈的下场了吗？”
江博乔闻言，面色变了几变。
江离摸了摸耳朵，笑容诡异而凄然，“你听见滴答声了吗？”
“滴答。”
“滴答。”
“响个不停。”
“血水漫出浴缸，染红了整间浴室，血腥味经久不散。”
江离嘴角含血，面带笑意，平静地说着阴森的话，看得人背脊发寒。
江博乔后退跌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蒋琬瑛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江离步步逼近，居高临下俯视江博乔，嗓音沉冷如铁，“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听见他们喊姐姐，哭着跟我说水好冷，好冷。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回来喊你这个父亲吗？”
江博乔破声厉喝，“闭嘴，别说了。”
江离直起身退后两步，“江博乔，最好别让我查出我妈的死跟你有关，不然我就算是顶着大不韪的罪名，也会一寸寸剥掉你的皮。”
江博乔惊惧，立即反驳，“警察都断定你妈是自杀，你为了个死人，屡屡跟我这个父亲作对。你就是江家的灾星，煞星，整个江家迟早毁在你手上。”
江离说出话寡情而凉薄，“怎么就没把你克死呢？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江博乔怒目切齿，“逆女，逆女，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逆女。”
江离红唇冷冷的勾起，“你以为我想做江家女吗？我只要一想到身上流着你的血，就恨不得割肉削骨，放干这一身的血。”
说着，江离抬起手腕，嫌恶地看着上面的青筋，“你要吗？我还给你啊！”
江博乔又羞又恼，他再想弄死江离也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要是捅出来，只怕楚老爷子头一个饶不了他。
江离声线没有温度，“你应该感谢爷爷，哪怕你再不成器，他临终前还是给你留了后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年后，我会跟楚寒离婚，会也公开与江家脱离关系。”
江离顿了顿，冷笑道：“至于孩子，更不可能会有，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倒不如把你的宝贝女儿送过去试试。”
“你要跟楚寒离婚？”
江博乔震惊，喜忧参半，继而嘲讽道：“你以为苏家会允许离过婚且百害而无一利的女人进门，又或者说你觉得苏哲会捡楚寒不要的女人。”
最薄不过人情，最凉不过人心。
这就是她所谓的父亲。
江离双眼清冷地看着江博乔，一字一字的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千人枕万人尝的女人，你不也娶回来了吗？”
“江离......”
一声厉喝过后，客厅内陡然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越过她，齐齐看向她身后。
尤其是江箐，眼神粘腻得几乎能拉丝，“姐，姐夫，你怎么来了？”
姐夫？
除了楚寒还能有谁。
江离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下，转身望向来人。
两人对视。
楚寒面部线条冷硬，眸光清洌冷峭，眼底的晦涩，让江离心下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约莫过了一分钟。
江博乔终于回神，招呼道：“阿寒来了，先坐下说，吃早餐了吗？一起吃？”
蒋琬瑛立即招呼佣人泡茶。
江煦始终如同一个局外人，只是在见到楚寒进门时，眸光明显暗了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