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我好羡慕灵儿,前朝进贡的贡品中有一张鹿皮,听说父皇赐给了灵儿,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鹿皮呢……”
“夜哥哥,灵儿也不是故意推我落水的,你不要怪她好吗?”
“夜哥哥,我不知那是灵儿最喜欢的花……我只是看它生的好看,才想摘下它送给你,灵儿应该不会怪我吧。”
那一声声的夜哥哥,引的夜无浊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昭云和昭灵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昭灵在犯错?
为什么她的解释,他一句都不信……
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才昭云那副恨不得杀了昭灵的嘴脸,才是她真正的模样么?
所以,是不是说明,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只是昭云手中的一把刀,他是这样,皇子们也是这样。
夜无浊捂着脸,病态的笑了起来。
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苍凉。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面具破碎的一瞬间,也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破碎。
当然,或许这段感情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了裂痕,比如说,昭灵为他们求情时,最后的一跪。
那将是夜无浊心上永远残留的一道伤疤,任凭沧海桑田亦无法抹除。
昭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人心中的印象再无回转之地,索性也不装了。
她冷着一张脸,讽刺的看着夜无浊:“是啊,这才是我。但是能怎么办呢?你知道的太晚了,夜无浊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这辈子也只能和我绑定在一起,再无回旋的余地和可能了。”
夜无浊沉默了半晌,倏然笑了:“也好,也好啊,我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我的灵儿。”
他的灵儿值得更好的人。
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好不甘心啊……
夜无浊又离开了,带着颓靡带着悲苦。
……
禅音寺内接连几天晚上都有刺客出没。
而那玄央仿佛住在了她的院落一般,只要有刺客来访,他的处理速度简直比自己还快。
刚刚抛尸回来的二人,坐在院落内的石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公主大人,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连续七天晚上了,一直有人来杀你。”
云染看了一眼玄央:“是什么人要杀我,你还能不清楚?”
“啧,这么看来,你那姐姐真是恨毒了你啊。”
云染摊手:“没办法谁让我身上的气运她抢不走了。如今也只有对我斩草除根,她才有再度回暖的可能性,否则,这辈子怕是都要在痛苦之中度过。”
“不过她出嫁时的嫁妆可没多少,能供她接连不断的派遣杀手?据我所知,这些杀手丢了性命,她也是需要赔付一定的银子的。如今我们已经杀了不下四十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没有银子,夜家不是还有么?”
云染蹙眉道:“可是夜家如今应该也不是由她掌家吧,据我的人给我的消息来看,如今的夜家库房可还握在夜老夫人的手里呢。”
玄央沾了沾杯中茶水,在石桌上写下了两个大字。
云染了然,叹道:“她可真敢啊……就不怕身份暴露丢了皇室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