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树后头绕出个粉衣女子来,姿容出众,媚态横生,一见燕璃就轻笑着靠过来。
“二爷好没良心,这么久才过来,也不上奴屋里去坐坐?难道是忘了红拂了?”
换了往常,燕璃一点轻展折扇,弯起狐狸眼和她尽情调笑。
可不知为何,今天辛柚宁在这里,这些女子贴近他,他居然觉得身子有些僵硬,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红拂,你不在前厅招待贵客?怎么跑到这里偷懒来了。就不怕妈妈罚你?”
红拂柔弱无骨地依上来,靠着燕璃的胳膊,吐气如兰。
“奴也不知是为了谁?二爷上次不是说想在奴背上画一副红梅图,刚巧奴今晚才沐浴过,二爷不想来吗?”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燕璃皱眉,欲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来,红拂却像牛皮糖一样,贴得他更紧了。
“二爷真坏,害奴家等了这么久,今夜说什么也不让你走!”
再看下去就是限制级了,辛柚宁见燕璃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估摸是自己在场,影响了老司机的发挥。
真是太没有眼力见了!正好也是个机会,让燕璃检验一下解药的效果!
她咳嗽一声,伸着懒腰快步离去。
“那个,好困好困,你们慢聊,我先回去了啊……”
燕璃下意识追上去,无奈红拂八爪鱼一样,连手带腿拖住他不放。
他是飞花苑的常客不假,可那些风流浪荡都是做给外头看的,在红拂屋子里,也不过喝酒听琴罢了。
红拂无端说出那些话,是什么目的,燕璃当然明白,可他向来不喜欢女人动粗。
辛柚宁离开后,他便面无表情地道。
“人走了,你可以放手了吧?谁让你陷害我的?”
红拂忙从燕璃身上退开,她难得见燕璃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嗫嚅道。
“请二爷恕罪,奴也是迫不得已……”
“表弟何时变得这样没有风度了?竟逼问一个女子。”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燕璃转身,冷笑道。
“表哥又是何时学起这泼脏水的手段了?”
晏夙璃身后跟着樊寻、楼弃,红拂看见这两人,就像耗子见了猫,福了福身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就你这个名声,还用泼脏水?”
燕璃哼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晏夙璃衣领间露出的脖颈上,内心不禁想,要是能趁机弄点他的血就好了,这样,辛柚宁也不用继续和此人接触……
或许是燕璃的眼神过于露骨,晏夙离都被他盯得有些疑惑,樊寻和楼弃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听他们放在洛洲的探子说,燕家二爷最近还染上一个龙阳的毛病,男女通吃,该不会……
楼弃压住腰间佩刀,怒道。
“燕二爷请自重!”
燕璃叹息,移开目光,看来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