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圣女衰女,我又没有信教,她若是敢来招惹我……”
说到这里,燕璃似想起什么,狐眼危险地看向辛柚宁。
“爷那时候入了韩溪竹的道,辛乡君迟迟不出手,是在看燕某笑话?还是打算情况不对临阵脱逃?”
“二爷,你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是狭隘了!”
辛柚宁振振有词,压下心底的心虚。
“既然你已经阴沟里翻船,我再扑上去损兵折将岂非不划算?做事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如果你被捉了,或许你大哥良心发现又保下你呢?最后兄弟冰释前嫌,多么美好!”
燕璃嗤笑一声,语气阴阳怪气。
“这么说是我错怪辛乡君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辛柚宁打着哈哈,走到床边看着仍旧在昏睡的燕瑛,表情复杂。
余秀珠的话没有夸张,眼前人何止浑身燎泡,头肿胀变形像个怪物,裸露出的皮肤泛着青绿,表皮上状似还浮着一根黑线,隐隐向身体各处蔓延。
辛柚宁让燕璃把燕瑛的四肢绑在床架上,随即吩咐他把对方的衣服脱了。
燕璃犹豫了一秒,终是乖乖给辛柚宁打下手。
他们偷绑了燕瑛,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燕瑛生病也是因他而起,别说只是给辛柚宁当副手,只要能医好燕瑛,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燕璃这边忙活着,辛柚宁已是执着烛台,从头皮开始一寸寸替燕瑛查验。
她检查得很慢,边看边记录,连指缝指甲盖都不放过,等前后上下一一看完,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怎么说?”
“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除了脖颈上最初的咬伤,可都这么多年了——”
辛柚宁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指了上去。
“咬伤不仅没有愈合,反而伤口范围更大了。”
脖侧的皮肉翻裂露着红肉,有几处已经溃烂,像是人为刻意为之,令其久治不愈。
“早些年医治时,伤处每次长好,大哥就说这里又痛又痒,生生用手把伤口撕开……”
燕璃声音很是颓丧。
莫非初始病毒还残留周围?
辛柚宁凑近去看,就在这时,床上昏睡的燕瑛突地睁开眼睛,一看到辛柚宁和燕璃先是一愣,下一秒目眦欲裂,待发现自己手足被缚,目中竖瞳呈现,如一头野兽开始嘶吼咆哮……
和燕离的返祖现象很是相似,或者说这大抵是他病症的升级版。
怕嘶吼声音引来外人,燕璃很快封住燕瑛的哑穴。
“大哥,我是阿璃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没用的,他现在发作了,已呈兽状,你最好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