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您还惦记着生个儿子?”
“不是的,原本爵位是定了薛怀景的,我也不作他想,毕竟怀简继承我阮家的产业也就罢了,可怀青已有官位在身,薛怀景现在又是那不成器的模样……怀简似乎变得有希望继承爵位,我是担心,会对不起侯爷……”
薛怀简毕竟不是薛征的骨肉,真的继承了薛家的爵位,便是鸠占鹊巢,阮夫人能这么想,说明还是有良知的。
“抱歉,夫人并非是子宫萎缩,刚才我只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你不是说有月信就不是无宫之人吗?”
“没错,您的确并非完全不长子宫,只不过子宫发育不全,大小恐怕还没有拇指粗,约等于没有长子宫,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治。”
阮夫人黯然失望。
辛柚宁离开阮夫人住处时,迎面就碰上了匆匆赶回的薛怀简。
曹家派了人来接曹媗回京,薛征便安排了薛怀简前去送行。
曹媗在马车里又哭又闹。
“你滚!谁要你这个癞蛤蟆送我!”
“你好大的脸!父侯是怕你半路又溜回来,才让我务必把你个惹祸精送出城好不好?你自己看看你马车后头,跟着这么多侍卫,全都是北黎王派来的押解你出城的,可见你一心向明月,明月照粪坑。”
把曹媗气得半死,抓起食盒里的点心就扔出来砸他,两人一路正闹得欢,侯府报信的人就到了。
薛怀简听说母亲出了事,当即也顾不上曹媗,勒马就飞奔回府。
“柚宁姐姐!我娘怎么样了?”
薛怀简满脸压抑怒色,看来的确是很在乎阮氏的。
听辛柚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他才放了心,但依旧冷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难得在这个纨绔脸上看到如此正经的表情,辛柚宁隐隐不安。
薛怀简后退半步,郑重对辛柚宁一揖。
“柚宁姐姐,医馆的损失全包在我身上,我定把一切复原如初,请你看在咱俩的交情上,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辛柚宁笑道。
“好啊!但你欠我一个人情,今后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是要随叫随到的。”
薛怀简这才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样东西来递给辛柚宁。
“这是当初你刚进侯府时,咱俩玩骰子你输掉的赌注,现在物归原主,总抵得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