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被丢到辛府大门口时,赵氏正打算带赵月嫣出门。
甫一开门,就见两个血肉模糊的人直直朝马车飞来。
车夫吓了一大跳,急急勒马,然马已经受惊前蹄跃起,脖颈上缰绳一紧,马儿难受,撒开蹄子发狂乱奔。
赵氏在马车上被颠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正拉开车帘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马车一个左拐,赵氏身体不稳重重摔下,当场头触地昏死过去。
等辛定邦、辛章赶回辛府,入目便是赵氏一头血躺在地上,旁边跪着个哭哭啼啼的赵月嫣。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把人弄回屋请大夫诊治。
赵月嫣自从疯了,尽管好医好药养着,脑子还是时好时不好。
她不顶事,辛府养的下人都是废物吗?
辛章额上青筋直跳,正要怒呵,便见十来个壮汉朝他们父子二人包抄过来。
这些人个个面相凶狠,认出对方是沛阳城游手好闲的混子,再看他们后面的两个血人,辛章心叫不好。
辛定邦不明所以,朝壮汉们发火。
“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本官门口闹事,当沛阳城没有王法吗?来人,把人给我拿住!”
来人气势汹汹,辛家家仆动作犹疑,还未上前,打头的汉子一把提起辛定邦的衣领。
“大人,你家马车把我们两个兄弟撞死了,还和我讲王法?走,现在就去衙门,我倒要看看沛阳城是帮理还是帮官!”
辛定邦被他拎得双脚悬空,四下乱蹬。
他脸色涨红,看清后面的两个横躺地上的“尸体”,七魂霎时少了三魄。
“诸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
晚饭时候,辛柚宁知道了这场闹剧。
迎着她带着征询的视线,晏夙离表情淡淡。
“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辛家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请神容易送神难,你那些亲戚最近也能消停一阵子;不出意外,过几天神仙还会上门赔罪。”
辛柚宁一瞬恍然。
游陵医馆背靠安平侯府,凭薛征的手段,沛阳城黑白两道都会给面子。
两个混混表面来炒场,实际上一开始打的就是辛家人的主意。
不管辛柚宁有没有揭出他们,幕后人都会缠上辛府。
若辛柚宁自认倒霉花钱消灾,对方左手拿了她的钱,右手就以辛家买通王铁牛作把柄狠狠敲诈他们一番;至于没在自己这里占到便宜,又在安平侯眼皮底下暴露了身份,仅仅为了向薛征表态把自己摘干净,也不会给辛家好果子吃。
以虎谋皮,辛家人也是自作自受。
果然被晏夙离说中了,隔日游陵医馆才开门,柏先生就急急招呼药童来唤辛柚宁到大门口。
“辛姑娘,有一群长相凶煞的绑了两个人跪在医馆门口,看着不像来闹事,但搞得来问诊的百姓都不敢进门。”
眼下已是八月光景,便是清晨也天气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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