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柚宁提前离开医馆给苏黛治病。
苏家女在后宫虽是如鱼得水,可个个都活不过三十岁。
世人以为这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可辛柚宁知道,是因为长期用药塑颜保养,造成的短寿。
那种害人的观音汤,苏黛喝了十五年,要排出身体毒素,需要时间调理。
刚到辛府,樊寻就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现在帮辛雪栀经营当铺和首饰铺的大掌柜,是赵家的偏房亲戚,叫赵同,私下和秦寿是和酒肉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去逛青楼,那天给辛雪栀送信的,就是赵同的贴身婢女。”
辛柚宁脑筋转得很快,马上问苏黛。
“船队要是走海运,市舶司都会盘查吗?”
苏黛也察觉到了不对。
“没错,朝廷禁止丝绸和瓷器出海,市舶司一向查得很严,这两样货物我们苏家船队是绝不会接的,可秦寿那个人贪得无厌,他有胆子做这种事。”
辛柚宁一锤定音。
“薛怀景和市舶司关系不错,如果秦寿通过赵同,搭上了辛雪栀这条线,盘查就可能只是做做样子,他搞不好还在走私!”
晏夙离看热闹不嫌事大,轻飘飘道。
“苏家对东部一带海航控制已久,如果寻到这个突破口,朝廷是乐得收入囊中的,唉,可惜了苏家积累百年的基业。”
苏黛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秦寿如果真敢走私,那么东窗事发那天,朝廷就会抓住这个把柄,接管苏家对海航的控制。
再怎么想脱离苏家,毕竟有血脉牵绊,苏黛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苏家毁在秦寿手中。
气氛有点沉重,辛柚宁干咳几声。
“苏黛,该给你针灸了。”
苏黛这才答应着起身,跟辛柚宁进了卧房。
见晏夙离很自然地也跟了进来,辛柚宁转身把他往外一推。
“表舅,针灸需要脱衣服,麻烦你回避一下。”
晏夙离轻哂。
“谁稀罕看他,表舅是不放心你,毕竟你可太不听话了。”
辛柚宁斜了他一眼。
“我身为大夫,今天为苏黛扎针,明天还要为张三李四扎针,个个我都要占便宜,内心得多么龌龊。”
苏黛垂眸。
“宁姐姐,表舅要是担心,就算进来旁观也无妨,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嘴上这么说,却低头捏着衣角,一副忍辱负重的委屈样。
晏夙离眯起眼。
可真够能演的,不愧深得苏氏真传。
和从不吃亏的妖艳贱货比起来,辛柚宁觉得还是苏黛比较值得怜惜。
“胡说!你还是半副姑娘身子,哪能随便让男人看!”
她不给晏夙离胡搅蛮缠的机会,砰地一声闭门把他晾在了屋外。
回身时,苏黛已经褪去衣裳,趴在床榻上。
大片光洁莹润的白,闪得辛柚宁一阵眼晕,还是扯了被子给他腰臀处遮了一下。
辛柚宁咳嗽道。
“你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下次只脱上衣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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