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致远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并不是想象中的逼问，周子维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不急， 你可以慢慢想。”柯致远倒也没逼他，不紧不慢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上，“你先看看吧。”
轰！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周子维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
照片里正是被监控拍下的，他找李宝买电话卡的画面！
“怎样，想起来了吗？”柯致远冷峻地道，“监控可不会冤枉人。”
事到如今，周子维也没有什么能辩驳的。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在椅子上，张开嘴喃喃道，“是我做的。”
“我不懂，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外行人能爬到我头上，我不服，我不服！”
夸奖是她的，荣誉是她的，甚至组里面有些人都准备反水加入她那组。
他辛苦了这么多人，给导师鞍前马后才有这次机会，也只有这次机会了。
如果在不能做出一点成绩，实验室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真的好不甘心。
作为他的导师，一直没有说话的章岳闭上眼睛，无奈叹了口气，是他没把自己的学生教导好，是他做错了。
沉默良久，章岳站起来，走到周子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我也有错，可错了就是错了。”
错了就要接受处罚。
“老师，对不起。”周子维低下头，不让人看到泛红的眼眶，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