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神，秦染想走，但转念一想，她最终还是对司夜寒说道，“这么晚了外面没车，我不方便回去，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外面。”
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司夜寒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心底突然变得杂乱无比。
待到秦染离开卧室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舌尖，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司夜寒清醒过来，换了衣服，从浴室内走出来。
想到秦染刚才说的话，他迟疑了数秒，最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秦染此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没敢回卧室拿毯子，她只从衣架上取了司夜寒的西装外套盖在身上。
但外套只够盖到她的上半身，没办法遮住全身，无奈之下，秦染只好把身子蜷缩在一起，尽量让自己缩在外套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可怜无助的流浪猫。
司夜寒静静的看着，心头莫名便软了几分。
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折回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雪白的羊绒毯子。
秦染感觉到身上突然变得暖和，她不觉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当她看到司夜寒正站在她的面前时，她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夜寒，你还没睡吗？”
只一瞬间，司夜寒便敛起了眼底那仅存的一丝温柔。
他转过身，坐在秦染对面的沙发上，顺手拿了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只烟，点燃。
“睡不着，出来转转。”
点燃手中香烟后，司夜寒淡声跟秦染解释道。
见他态度有些明显的变化，秦染猜测徐妈一定是跟他说了什么。
想了想，她有意试探道，“我看你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
司夜寒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才道，“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而已，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
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实情的，秦染便聪明的不再追问。
客厅内忽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秦染觉得跟司夜寒这样坐着非常尴尬，就站起身来说道，“那个，我看你酒醒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我打车回去吧。”
司夜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掐灭手中香烟道，“不用了，你今晚睡这里就行。”
说完，他起身，向卧室走去。
秦染没明白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睡里面，还是外面，踟蹰了片刻，她捡起旁边的羊绒毯子，打算继续在沙发上躺着。
司夜寒走到门口，见她没有跟上来，不觉回头看了她一眼。
秦染正要抱着毯子躺下，忽然感觉到司夜寒那凉飕飕的眼神在瞪着自己，吓得她又赶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在沙发上睡，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看着司夜寒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秦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是她乖巧懂事的模样，触动了司夜寒内心那仅存的一丝柔软。
他沉默片刻，随后才道，“这里晚上风冷，来卧室睡。”
“哦……好。”
司夜寒发话了，秦染不敢不从，于是便抱着个毯子跟他去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