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按住男人的头，虽然此刻的男人已经不能算人了。
黑色的獠牙，赤红如血的恶魔眼睛，身后长满背刺，手臂还有两个爪子。
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秦空住的房子屋顶上，现在是尸横遍野的场景，唯一不同的，不是人尸。
“呵呵，芙卡洛斯，这就是你管理疏忽导致的。大审判长，居然早就成了一个傀儡。”
秦空看着脸色有些差的水神，不禁有些好笑，赤王曾见过初代水神，可以说是十分完美了。
初代水神性情温和，知书达理，常常来到稻妻和真谈论更有效，更温和的治国方法。
“枫丹的内部早已腐朽，但我没办法，一旦用铁血手段来制服，那后果可想而知。”
水神裸足站在秦空身边，看向大审判长的眼神有哀伤，有同情，有冷漠，还有杀意。
“咔！”
一声轻响，曾经的大审判长就成了一具死尸。
秦空拍拍手，一屁股坐在房顶上，望着月亮出神。
“出什么事了？你的心很乱，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平静。”
水神坐在秦空身边，看着下面偌大的城市，感受的凉风，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份安宁。
“.......”
面对水神的询问，秦空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担忧变得更加浓厚。
之后的一段时间，枫丹城全城戒严，因为大审判长的尸体被发现在审判庭中，跪在地上，像是在祈求原谅。
但这一切都不关秦空的事了，现在的他正和伐难还有一个女孩坐着马车来到枫丹和璃月的交界处。
“那个，秦空，可以停一下吗，我想祭拜一下。”
秦空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破败的村庄，点点头，绕了过去。
伐难看着杂草丛生的村子，心里的自责感越发强烈，她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出现，导致了村子的惨剧。
“伐难，可能，结局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秦空自伐难身后走来，看向前方站立的老人，感应了一下，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
“唉？啊！你是！”
老人走近几人，虽然面容苍老，但秦空和伐难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来人。
“大审判长！”
“咳咳，百年不见了，伐难。”
老人看着伐难不解的眼光，开始向几人讲述曾经的事。
“我叫谷蹄。因为父亲是大审判长的原因，我从小嚣张跋扈。
后来因为没有觉醒神之眼，父亲将我发配至边疆，希望我能改掉纨绔子弟的性格。
后来我在边疆待久了，小时候的那些陋习也就改的差不多了。当年我和我的小队击杀了一个异常诡异的魔物。
本来我们都以为它已经死了，但没想到，就在我上去检查的时候，魔物的腹部突然炸开。
一个黑色的阴影钻入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谷蹄看着升起的火焰，语气开始变得愤恨。
“等我再次苏醒，我亲眼看着我和我的小队将这里的百姓屠杀，但是我知道他们都被侵蚀了！
我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了癫狂和混乱，没有一丝生气。
最后他们把伐难带走，而我则是被他丢入魔物体内，任由我自生自灭。”
秦空看着老人，顿时了然。
“原来如此，难怪身体没有一丝生机。”
“呵呵，我当初没有觉醒神之眼，一个普通人哪能熬过近百年的时间。
而且现在的我也只就是一个残魂，或许马上就要去找我的兄弟们了。
那个怪物已经死了，他留下的诅咒也是失效了，我出来后先埋葬了村子的人，毕竟也也是我的错。
还有一户人家。哦，对了。伐难，就是当年收养你的那户人家，就由你自己来吧。
我的时间不多了，真是抱歉，几位，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多麻烦。”
谷蹄向站起身，向几人做了个复杂的军礼，然后就化作光点消散于世间。
秦空和那名叫夏洛蒂的女孩看着伐难埋葬了那对收养她的夫妇。
三人为村民哀悼，然后准备在这里度过一晚，明天再出发回璃月。
“夏洛蒂，我们现在要去璃月，你要是想去蒙德，我们就在荻花洲分开吧，那里可以避开雪山。”
“嗯，好的，秦空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