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苦笑道:“兵临城下,唯箭矢最利,如何能省?”
刘和叹道:“这就要考验诸位的箭法和平日练兵能力了,如今创业初期,举步维艰,最好一支箭消灭一个敌人。”
吕布傲然大笑道:“主公所言极是,俺做到了!”
赵云点头道:“某也一样!”
“我尽力而为!”张辽无奈摇头,和这两人比箭法,他自愧不如,又道:“公孙瓒兵多,却急于求胜,分散于四门,此乃取败之途,何不趁夜劫营,逐一破之?”
刘和笑道:“文远之计,与我不谋而合,但眼下时机未至,还需再坚守一日。”
吕布疑惑道:“我们五原有句老话:早过河早脚干。迟早要打,不如冲出去痛快厮杀一场,何必如此委屈?”
刘和言道:“我留守良乡,并非要与公孙瓒决战,此城窄小,非久留之地。有军无城,在幽州难以存驻,需谋大城为安身之地,方可与公孙瓒一决雌雄。”
吕布问道:“主公可想好去处?”
刘和点头道:“诸位早些休息,养精蓄锐,若无鸣锣之声不必理会。明日再坚守一日,自见分晓。”
张辽提醒道:“主公若不出击,需防公孙瓒偷袭。”
“我自有道理!”众将各去休息,刘和将卢文、尾敦二人叫来,安排他们守城巡逻。
说实话吕布手下那几个人,除了张辽、高顺二人,其他的都和吕布一个德行,不能完全相信,尤其宋宪和魏续,让他们守城,说不定半夜就把公孙瓒接进来。
三更过后,月明星稀,春风吹拂大地,正将城外的血腥气吹散,忽然良乡城上鼓声震天,震破夜空。
城外大营顿时一片哗然,各营呼喊准备,公孙瓒早有交代,要谨防城中袭营,全军戒备。
等了许久之后,不见敌军前来,只听风声呼啸,一切如常,甚至连城头上的火把都熄灭一半。
公孙瓒扔下长枪,回到帐中怒骂道:“刘和小儿,竟敢戏弄我。”
刘谶言道:“刘和若来劫营,必是悄然出城,哪有大张旗鼓的道理?此乃疲兵之计。”
公孙瓒冷哼道:“雕虫小技,先让他们去折腾,明日某必破城,城中鸡犬不留。”
刚熄灯躺下,忽然又听东门鼓声大作,急忙披衣而起,听了半天,也没有厮杀之声,气得暴跳如雷。
刘谶正劝他安心歇息,不必理会,东门守将邹靖赶来,言道:“刘和虚张声势,恐怕别有用心,兵不厌诈,越是如此,将军越要谨防,不可大意。”
公孙瓒咆哮道:“刘和若敢出城,定叫他有来无回。”
邹靖献策道:“明日还要攻城,不如分兵防守,各营分三千人埋伏大营在之外,后营休息。”
公孙瓒也无可奈何,遂传令其他二营,安排士兵歇息,除非守军出城来攻,才相互救应。
文则在北门刚安排完,便听城上鼓声又响,不以为意,忽听不远处马蹄声震,如同闷雷一般,顿时大惊,急忙出帐。
只见营门外火把齐明,敌军呐喊杀来,立刻亲自到营前守御,派人向公孙瓒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