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接到季晏礼电话的时候，刚结束完夜，啊不是，性生活，搂着女朋友进入甜蜜梦乡。
结果下一秒，催命般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女朋友嘟哝一句，小李从梦中惊醒，伸长手臂没好气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现在给我打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怂了。
“季——”
一声恭恭敬敬的“季总”还没完全叫出口，电话那头嗓音暴怒，“马上给我滚到酒店来！”
小李被他的语气吓得立刻从迷糊中惊醒了，穿上衣服哄好了发脾气的女朋友，急匆匆开车赶到酒店。
胆战心惊地敲了门，小李一边等一边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总才会这么生气。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个自称季总朋友的女人了。
小李的脑门上流下了一滴冷汗，完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事儿就大了。
开门的是酒店专门给总统套房配置的管家，小李认得他。
管家在更换会客厅的沙发套和地毯，旁边的推车里还放着主卧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和一套皱巴巴一看就是明显泄过愤的西装。
小李一看心里更没底了，这套西装是季晏礼穿着去参加宴会的西装，现在扔在这里……得发生了多激烈的战况啊？
“季先生在书房等你。”管家言简意赅。
小李浑身一抖，龟速一般挪到书房门口，轻轻敲门。
“进。”季晏礼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推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睡袍的季晏礼。
头发乱糟糟，脸色很差，差得要命。
但不是醉酒后的那种差，而是……纯属被气的。
“季总。”小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马上低下了头。
“你把那女的放进来的。”季晏礼见到他后语气反而平静了，只是眼中冷光一闪。
小李唯唯诺诺，“……是。”
“查清楚身份了吗你就让她上车？”一想起那个差点毁了他清白的女人季晏礼就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没长脑子是吗？”
季晏礼来了平城这么久，除了刚到那天因为幼宜发了脾气，其他时候一直都是温和对待下属，小李还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对不起季总，”小李的脑袋都快埋到地里去了，“她说是您的朋友，我才让她上车的。”
这么一低头，他突然有了奇怪的发现。
季总放在桌面上的两只手……怎么脱皮了？
季晏礼当然不会告诉他在那女的走之后他在浴室里洗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手才彻底洗去了那些难闻又恶心的味道，如果不是床头柜里恰好有手套，他只怕当场就能把手剁下来。
“等这次项目结束，你不用干了，”季晏礼面目清冷，这次他是真的动了火，“我会让财务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你，回去吧。”
小李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没脸央求季晏礼把他留下来，垂头丧气地转身准备离开。
经过红裙女人这么一闹，季晏礼又洗了个澡，酒早就醒了，即使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也丝毫没有困意。
脑袋清醒的代价就是会想到很多事情。
比如昨晚的宴会，比如苏建峰为什么会和周久安一起出现，比如……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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