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刚要反驳几句,秦正蓝就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不想说话,你们先回去吧。”
见秦正蓝这么说了,二人只得悻悻然出了门。出门时正看见骑马回来的魏玉堂,魏玉堂下马只朝二人行了一礼,没多说话,直接进了院子,这下气得安康又是直跺脚,直道魏玉堂没规矩。
魏玉堂急匆匆地进了屋。“佑之,我刚看到二少爷和三少爷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们来送药。”秦正蓝头都没抬。
魏玉堂看着了秦正蓝床上的药匣子,才松了一口气。“老太爷让送来的?”
秦正蓝点了点头,问道:“安康没为难你吧?”
“没有。”魏玉堂掏出一个荷包扔到床上。“玉子膏的钱。”
“我叫你半天你也没理我,头也不回就走了。我本来想告诉你,这钱顺便给师姐送过去,就说是外公给的,我给的她不要。”秦正蓝叹了口气,嗔怪着魏玉堂。
“我下次去的时候再给她就是了。”魏玉堂说着又将那荷包揣了回去。
秦正蓝伸了伸胳膊。“玉堂,我想翻翻身,太累了。”
魏玉堂看着他又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禁勾唇一笑,找了两个枕头放到后面,帮他将身子侧了过来。秦正蓝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叨叨咕咕地道:“咝,疼,疼,疼死了,我不就打了那畜生一顿嘛,外公真狠得下心啊,太疼了!玉堂,我是真疼啊!”
“老太爷回来说那刘希然伤得极重,弄不好会落下残疾。”魏玉堂又夹了几块木碳扔到碳盆里,盆里噼里啪啦地暴了一阵火星子。
秦正蓝咬着牙哼道:“哼,那也是他活该,下次见到他我还打,往死里打。”
“我看你屁股还是不疼。”魏玉堂向来知道秦正蓝,真正伤到了哼都不会哼,专门在这种小伤小病上赖赖叽叽的。
秦正蓝闻言又哼哼起来。“怎么不疼,你看我头上的汗,疼死了,疼着呢,哎哟,哎哟……”
秦正蓝越哼声越大。
“行了,行了,在长白山上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你哼一声,打几板子你还没完了。”魏玉堂听不得他这哼叽。
秦正蓝听到这话立时便禁了声,嘟囔着闭上了眼。
魏玉堂见着天色已晚,去小厨房端了临出门时特意交待了熬好药膳回来,叫秦正蓝吃饭。
“我的屁股都不能坐,怎么吃,你喂我!”秦正蓝满是怨气。
“这会儿老太爷也该回来了,让他看到你这么矫情又得训你一顿。”魏玉堂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正蓝。
秦正蓝闻言赶忙撑起了身子,接过碗几口就将一碗汤给喝了。“行了,玉堂,你快回去吧。把灯帮我息了,省得外公回来看到我。”说罢他将碗放到床沿,又闷头趴了回去。
魏玉堂嘴角噙着笑,收拾了碗筷,息了灯,拎着食盒回了南院。
秦正蓝喝了药后伤口的痛真的减轻了一些,不多时就睡着了,迷糊间,有一只温凉的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他呢喃了一句习惯性地想转身,不料却碰到了伤口,怎耐脑袋里晕晕沉沉并没有醒来,只是“哎哟”了一声,将胳膊换了个位置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