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捅进锦乐腹中的钗环他是用了大力气的,本想着锦乐即便是不死,也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所以才干和顾启钺赌一炷香的时间的。
如今也不知道那太医用了什么丸药,竟然让锦乐这么快就清醒了。
一旁的侍女给锦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给她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的水。
“本宫,就是前朝的锦乐公主,也是当今大景陛下顾启钰的生身之母。”喝完水之后的锦乐好像又有了力气。
“你说是生母就是生母吗?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
钱宰辅冒了出来,他已经和顾启钰是一根线上的蚂蚱,顾启钰既是死不承认的态度,那他就得保持一样的态度。如今锦乐看起来甚是衰弱,若是能够一举将她气死了,倒是也可以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了。
“这位妇人,朕不知道钺王是许了你多少银两,才将你弄进宫来,在朕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的。可是朕的母后早已亡故,是当朝的圣母皇太后。
她,即便是活在世上,也是会事事都以朕为先的,绝不会如你这般胡乱攀咬、不明大是大非。你,朕实在是不认识。”
“你……”噗,锦乐被气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不亏是顾成天的后代,是本宫天真了。”锦乐面无血色,硬是在宫女的搀扶之下,慢慢站了起来。
她扫视了群臣一圈儿,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冯大人,你说本宫是谁?”那个被点到的冯大人没有说话,一个劲儿地向后退,想要把自己藏在人群当中。
“礼部侍郎冯伟,本宫问你,你可识得本宫是谁?”
“臣…臣……”冯伟退无可退,支支吾吾的留在原地不说话。
“礼部侍郎冯伟,嘉建一百四十九年生人,嘉建一百五十八年三甲进士,曾任乐州知县、靖州长史,官至礼部侍郎。
在任期间,卖官鬻爵、草菅人命,曾命家奴抢夺百姓房产,打死打伤无辜百姓数十人之众,还要本宫将你做出的那些混账事一一都说出来吗?”
“下官知罪,公主,您,别说了。”那个叫冯伟的礼部侍郎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你可知本宫是谁?”
“您是前朝的锦乐公主,是前朝皇帝最为宠爱的锦乐公主。”冯伟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吏部员外郎郭大人?”
有了礼部侍郎冯大人作例,这个郭大人一听见锦乐叫了自己的名字,就急忙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道,“臣在。”
“郭大人,你可认得本宫?”
“下臣郭岩心,给锦乐公主行礼。”
……
“怎么样?这些人可能证明本宫身份?”锦乐这话是看着钱宰辅说的。
此时的她脸上已然有了些血色,与刚刚面若白纸的她判若两人。
不待钱宰辅答话,锦乐又道:“若是想证明本宫和顾启钰的关系,只需要滴血验亲即可。来人啊,取一杯白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