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钺王殿下、白姑娘,就眼下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云棠是诬告啊!而且,毕竟,白姑娘也没有反告,倒不如……”
“沈大人,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断案子的吗?”顾启钺的声音严肃了起来,除了往日里的那份冷漠,更增添了一种战场上杀伐之人独有的杀气。
“苦主前来告状,大人你只查清与被告无关就要结案,岂非太过儿戏?你可查清了事情的本末?苦主的证据从何而来?眼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了结此案,那若是明日她又寻来一只耳环呢?后日找来一串珠链呢?难不成要白府小姐次次来这大堂之上抛头露面吗?”顾启钺一个眼刀过去,沈大人只能不断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很想把顾启钰叫回来,也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顾启钺的监督下,吴大人只好再次细细地审查了案件。经过多番查证,终于在铁匠铺里找到了线索。
据小铁匠说,曾经有人给了他一只刻有‘云’字的金耳环,让他照着复刻一个出来,不过那个要刻上‘白’字。小铁匠一开始并不想接下这个活,但是那人说事成之后会给他一锭金子。
“你可看清楚了?让你做耳环的,可是你旁边的这位女子啊?”
“禀大人,那人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的,小人并没能看清。不过,”小铁匠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那人上车的时候,小人听见身边的丫鬟叫她云夫人!”
“大人,民女没有,这只耳环确是民女在云家捡到的啊!钰王呢?他当时也在,能为民女作证的啊!”
“大胆刁民,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悔改,还想将钰王一同拉下水?来人啊!将此刁妇拉下去,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杖刑?我可是钰王殿下的人……”
“你这是打着大哥的名号在藐视国法吗?”
顾启钺语毕,一旁围着的衙役纷纷上前,想要拖着云棠去行刑。
“你们谁敢动我?我腹中可怀着钰王的亲骨肉、当今陛下的孙子。”
云棠这话成功地保住了自己。
“钺王殿下、白姑娘,你们看这……”沈大人虽然口中唤的是顾启钺和白宛卿两个人,但是眼睛盯得确实白宛卿的方向,他是看明白了,钺王虽是吓人,但是白宛卿才是做决定的人。
“皇嗣重要,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只是云棠,你若还是自己作死,就算是你有孕在身,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退……退堂。”沈大人都吓磕巴了,这个白姑娘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一开口总能给沈大人带来‘惊喜’。顾启钺和白宛卿实在是太吓人了,今天这一整场,他身上的汗就没停过。
沈大人打定主意,今晚就写奏折请辞,他可再不想和这两个人扯上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