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老糊涂了,人家能相中她吗,一个乡下丫头,难道你也昏了头了吗。”我爸气的眼睛里窜着火,瞪着我妈。
“我没昏头,我觉得这门亲事等于芳菲高攀了隋然,嫁入豪门,没啥不好。”
“唉!你咋就想不明白呢,隋然他玩玩而已,他们成不了。余乘的事儿,还不吸取教训吗,我们家都已经成了全村的大笑话了。”我爸痛心疾首的声音,发自心底的痛心。
摆弄着游戏的我哥,叹口气,“芳菲,你这个对象,我也认为不妥。身份地位太悬殊了,就像我和付加伊,反正我是过来人了,给你的建议就是慎重,不然,沸沸扬扬的,全镇都知道你和隋然的事儿,之后,隋然一走了之,你是要在这里生活的。你能接受人们异样的眼光和非议吗。”我哥看着我,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里满是忧伤。
“我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艰难的开口。
“邻村有个姑娘,在首都打工,认识个首都坐地户的小伙,听说都要结婚了,对象黄了,结果咋样,那姑娘回到村里就疯了。我不想悲剧发生在你身上。”
“放心吧,就算隋然甩了我,我也疯不了,更死不了。”我说完,不管这几个人,兀自去收拾洗漱。
我爸气急败坏的喊道:“脚上的疱是自己走的,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次日,正是毛毛三天回门,我们这地方,出嫁后的第三天要跟丈夫回娘家的。
我一出门,正好碰见毛毛跟何延下车。
不是毛毛的奥迪Q5,而是一辆奔驰,啥型号我根本不认识,就认识奔驰车标。
毛毛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何延也如此,他们没少带礼物回来。
毛毛见到我,立即让何延先进去,她说:“芳菲,我正要跟你说呢。”
“嗯,什么事情。”我望向她。
她的两只手都拎着东西,但不影响说话。“那个,你跟隋然处对象的事儿,听说镇里村里传开了,何延在县里工作都听说了,毕竟隋然是省里派下来的领导,大家都很关注的,不过,大家都说你们不会成的。隋然,那可是县委书记都要敬重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找个村姑呢,你想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那你说我该咋办呢?”我饶有兴趣的想听听毛毛为我出谋划策的好主意。
毛毛再度打开车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后备箱里,也不关后备箱,看着我问道:“我不知道你俩谁追谁?”
目光所及处是后备箱里的东西,这个问题,我不打算回答。
继而毛毛说道:“现在对你和隋然的传言满天飞——”
“满天飞——那是流言蜚语吧,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没有关系,我不在乎。”我耸耸肩。
毛毛想想说:“以隋然傲气的个性,任啥样的女孩子追都不会动心,是他追你吧。但外面谣言说你追他,给他洗脚、洗头、喂饭,甚至,甚至,都,都献身了!反正那些话没法听了。”
我再度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芳菲啊,我给你一句忠告,离隋书记远点,他不是你的菜!”毛毛说完,再度拎起东西,关上后备箱的车门。
“谢谢,我记住了你的忠告!”说完,我头也不回向村委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