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家死的人还少吗?!他们家的坟是不能动的。”
……
大家议论纷纷,但牛镇长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
李大勇转向牛镇长,“那我问牛镇长,村书记余芳菲的家的坟也必须拆吗?”
牛镇长看了看我,我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还是李大勇推波助澜祸水东引来的,我本以为给我点时间,或许能想到办法,而此刻,我的大脑是空白的。
我告诉自己,不要怕,余芳菲是勇敢的!
牛镇长当即回答:“任何人没有例外!”
“好,大家听着,牛镇长说了,任何人没有例外,那我们就看着余芳菲家的坟拆不拆,他们家的坟不拆,休想拆我们大家任何人家的坟,她现在是村书记,就得打个样,做出表率来!”
此刻,我已被推都风头浪尖上。
我大伯跳了起来,对着台上的李大勇喊道,“李大勇不用你使坏,你一肚子坏水不是一直装好人吗,现在你咋不装了呢!你记恨余芳菲把你顶了下去,趁着这个机会打击报复,我告诉你,李大勇,我们余家不怕。不管余芳菲是不是村书记,我家的坟就是不能动,谁敢动我家坟一锹一土,我敢跟谁拼命!”
一项老实巴交的老爸也跳出来,对着牛镇长示威道“我就算不要命了,也要守护我家的祖坟!”
李大勇并不急,依旧拿着麦克风,一副不怕事儿大幸灾乐祸的样子,对着大家,“大家听到没有,余芳菲家的坟才是最难拆的坟,你们一个个急个啥,瞎嚷嚷个啥,你们就等着看幸福村村书记余芳菲家的坟拆不拆得啦。都败吵吵了,等着吧。”
果然,二驴子顿时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起来。
韩家宝也不再闹了,转了转眼珠,插肩看热闹。
小林庆二看向我,一眼的意味深长,推波助澜道,“余芳菲,你倒是给句话啊,你就说你家的坟咋整?”
李大勇再度转向牛镇长,皮笑肉不笑的,“牛镇长,你也听到看到了,不是村民不讲理,而是村书记的父亲和大伯都无理取闹不肯拆坟,我们得看打头人,你说是不是呢?”
牛镇长那是官场里混过的人,自然看明白了眼前的事情,而且看穿了李大勇的阴谋,想了想,和蔼道,“拆坟的事情不急,不管是芳菲书记的父亲还是她的大伯,以及诸位乡亲,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也正常,大家都需要时间,都回去好好想想,想想小流域未来大把大把的数钱,大家都富起来了,到那时,你们就得感谢县委县政府的英明决策。今天呢,只是一个动员会,就到这里吧。”
我明白,牛镇长尽量打圆场,给我腾出时间解决问题。
但李大勇不依不饶,急忙插话,“那个牛镇长,还有各位父老乡亲,我想,咱们应该听听芳菲咋说再散会,毕竟大家都没有给芳菲说话的机会,看芳菲到底啥想法,是同意拆你家的坟,还是不同意,总得有个说法让大家安心吧。毕竟芳菲是村书记,是带头人,她咋做,对拆坟的进展十分重要。”
这番话,无疑把我推向油锅里煎烹,如果我说必须拆我家的坟,我爸和我大伯当即敢揍我,如果我说不能拆我家的坟,牛镇长的工作就没法开展了,全村的村民也都看着呢,总之,我咋说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