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笙睡着的时候也很缠人，厉岩霆几次想把人放到床上睡，都被禾笙抱着手臂不放。
流风敲了敲门，看到厉岩霆身上抱着，被他用衣服围住的小鼓包，顿时尴尬的直摸脸。
“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吗？”厉岩霆看了他一眼。
“……有个事，关于清河避难城的消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流风刻意压低了声音，把刚刚敲门的手剁掉的心都有了。
“说吧。”
厉岩霆轻拍了拍禾笙的背，确认这样的谈话声不会吵醒她。
“大哥，我之前意外得到一个消息，清河避难城最近运来了一台鉴定器，能够鉴定晶核的性质，准确率达到80%。”
流风的话中难掩兴奋，而厉岩霆听闻，也不由得为此心动。
异能者进阶异能全靠吸收晶核能量，但大量收割晶核后又难以避免晶核间的混淆。
这时若没有仪器检测，就只能凭借着直觉和经验，判断吸收。
至于吸收之后是增益还是有损，全看个人的造化。
依靠仪器来鉴别种类品质一直以来是异能者之间的传说。
这种仪器极为珍贵，只在稳定繁荣的大避难城中才能找到，很少有人有机会接触到晶核鉴定器。
这次清河避难城能得到一台仪器，对这一带的异能者来说无疑是一个福音。
这个消息传出来必定会招致大量异能者趋之若鹜。
“不急，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潜入进去打探虚实。”
厉岩霆思索片刻，这个消息让他感到不安，他总觉得不会事情这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这个消息放出来，清河那边必定鱼龙混杂，我们要去，必须准备万全。”
流风正兴致勃勃地分析着，却看见厉岩霆正心不在焉地拍着怀里的小鼓包。
他一下闭了嘴，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多余。
……
禾笙再见到那几个欺负过兰朵的人的时候，他们无一例外地躲着她走。
兰朵并没有表现出开心，反而惴惴不安似的，坐在他们的商务车里发呆。
禾笙大概能明白兰朵的心结所在，她年纪小，如果没有末世降临，她还是在象牙塔里求学的学生。
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事情，即便动手的人是大昆，她也还是会心有不安。
“大昆说你在这里发呆很久了。”禾笙打开车门，找到自己的简易椅子支在兰朵的对面。
“有什么想跟我说说的吗？”禾笙问。
“我，我总觉得…稍稍惩戒就好了，可是大昆他下手太重了……”兰朵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
“善良是件好事，但是分时候。”禾笙说道，“有些人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会变本加厉。”
禾笙只浅浅地说了一句，末世的规则与文明社会不同，不亲眼见识一番，兰朵这样的小孩，总会难以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禾笙摸了摸兰朵的头，她还挺喜欢摸兰朵的头的。
“快到晚饭时间了，吃过之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前往北面的清河避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