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烨想说什么，在听到这三个字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还是那样，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的脆弱，你看到她的时候，永远都是风轻云淡的。
程烨自知这时候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对苏妧的冒犯，他唯有紧紧抱住她。
“喘不过气了。”
“哦哦哦，”程烨松开她，视线扫过她的脸，“这不是好久没见，没控制好力度。”
苏妧挪动两步继续浇花，“怎么出差那么快回来了？”
“也就提前一天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办事效率。”
“现在倒是越发稳重了，不枉大我几岁。”
“我什么时候不稳重？你少听老爷子乱说，我稳重起来那简直谁也比不过。”
苏妧莞尔，抬手给他理了理衬衣领子，“稳重到领子都翘起来了。”
在苏妧别墅吃了晚饭程烨才走，苏妧笑吟吟地送到门外，“替我向爷爷问好。”
“放心，少不了这个流程。”
苏妧回到房间，洗漱后站在窗前，月光倾泻而下，偶有星星闪烁。
她抬头看着半轮月亮，轻轻叹了口气，“原来真的没有告别。”
苏妧曾经担心过的事情最终还是成了真，黎序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好好告别。
夜风拂过，将她长发吹动，隐在睡裙下的身体纤细，寂寥莫名在室内涌动。
一阵晕厥，苏妧缓了缓躺到床上去，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点开宋栩衍的聊天框，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能敲打一个字。
他的担忧，好像成真了，她也能预见自己的未来，苏氏真的要他自己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