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林满满的房间出来后,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陆思槿连忙拉住他,“她找陆飒干什么,陆飒跟她能有什么关联?”
刚才晚饭后,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便偷偷指使管家给林满满送衣服,自己则偷偷躲在门外偷听。
管家只能如实回答:“我也不清楚,她只是问飒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陆思槿背后冒出来,“三叔这么关心满满干什么,不如直接问我比较好?”
陆思槿一回头,发现陆午站在了自己背后。
“三叔说自己口渴,怎么接水接到了满满的门口?”陆午继续发出灵魂拷问。
陆思槿只好悻悻地跟着陆午回到楼下的客厅里,继续之前的谈话。
陆午见他心不在焉,便直接开口说道,“满满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三叔你讨厌爷爷,不要把这些情绪转移在她的身上。”
“我哪有!”面对陆午像手术刀一样锋利的眼神,陆思槿只好心虚地闭嘴。
就算事情过了几十年,陆思槿依旧不能跟自己的父亲陆容年和解,“当初明明是老头子自己出轨,弄得好好一个家散了,不然你奶奶,也就是我妈也不至于孤零零了大半辈子。”
爷爷和奶奶之间的事,陆午一个做孙辈的所以知道的比较少,只知道当初爷爷在求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然后就非要跟老家的妻子离婚。
四十岁的爷爷好不容易离婚后,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再婚,直到三十五年后的今天。
那时候已经生了三个儿子的奶奶,离婚后就搬到了深圢市,因为这件事,那时候年纪只有十来岁的三叔,跟爷爷吵得最凶。
后来三叔想尽一切办法,终于两年前几乎以跟爷爷决裂的态度,从首都调动工作来到了深圢市,为的就是能陪奶奶。
陆思槿又义愤填膺地说道,“虽然我和我妻子感情不怎么样,但是我是坚决不会离婚的人,我也是这么教育我的三个孩子的。”
陆午虽然很想问一句,既然三叔你没有离婚,那么这么多年为什么又跟自己老婆分居两地,跟离婚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问出口。
老一辈的事情,陆午不好评价,只能劝慰三叔,“那都过去了,三叔您再气愤也没有办法。”
陆午越是劝陆思槿,陆思槿反而火越大,“怎么不气!老头子七十五岁,半截入土的人了,现在倒好,一转头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还带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叫哥哥,我这张老脸都要丢完了!”
“老爷有老爷的苦衷,如果你不喜欢满满,那我们可以直接出去住。”刘叔突然从楼梯上下来,直直地看着陆思槿。
“刘哥,你怎么下来了。”原本上一秒还在拍桌子要炸的陆思槿,立马又收起自己脾气。
刘叔面不改色地说道:“听你怎么说满满,怎么说老爷。”
刘叔年纪跟陆思潮差不多,不怒自威的神情,给了陆思槿一定的压迫感。
正当气氛变得格外的僵硬的时候,林满满的小脑袋从二楼的栏杆里探出来,“刘叔,我不走,我要等陆飒!”
陆思槿和管家在门口对话的时候,林满满就已经听见了,再后来又听见陆思槿原来因为陆爸爸再婚的原因讨厌自己,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不是所有人都像思潮哥哥他们一样,能够接受自己的存在。
她不敢看向陆思槿,害怕从他的脸上看见厌恶和讨厌,林满满也很想跟刘叔早点离开,可是小八还没有修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