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歧揽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叶梓萱的脸颊绯红,却也没有推开。
赫连歧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魅惑,“我等你回来。”
叶梓萱轻声应道,“嗯。”
赫连歧这才放开她,转身走了。
叶梓萱便这样目送着他离开,许久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手背,拂过自己的双唇,捂着双颊,在原地愣神。
“大姑娘,老太太唤您前去。”易妈妈瞧着她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无奈道。
叶梓萱猛地回神,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不过还是笑吟吟地点头。
待到了老太太那。
“奶奶。”叶梓萱上前,便要撒娇。
“跪着。”老太太突然沉声道。
叶梓萱一怔,便乖乖地跪下了。
“你这丫头。”老太太盯着她,“谁让你回来还带着另一个?”
“老太太当初让他送我去烊国,就应当想到会如此。”叶梓萱仰头看向她,“孙女也没法子。”
“那凌家的小子多好。”老太太忍不住道。
“啊?”叶梓萱一怔,“我怎么不觉得?”
“哎。”老太太重重地叹气,“你啊,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哦。”叶梓萱敛眸道。
老太太见她这态度,便清楚,再说下去,还不够自己生气的呢。
“起来吧。”老太太道。
“是。”叶梓萱敛眸起身,行至老太太地跟前。
老太太这才上下仔细地看着她,“那宝贝你拿到了?”
“什么宝贝?”叶梓萱嘴角一撇,“奶奶让我前去,便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老太太挑眉道,“这本就是你该去的。”
“那祖爷爷为何对您那般嫌弃呢?”叶梓萱突然问道。
“那个糟老头子,脾气古怪。”老太太不以为然道,“他除了沈婆子,谁不嫌弃?”
“嘿嘿。”叶梓萱挽着老太太的胳膊,靠在老太太的怀里,“奶奶,你让孙女去烊国,就是为了这两个嗜血虫王?”
“哎。”老太太低头看向她,“我答应赫连歧那小子,等你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便滚回去。”
“是。”叶梓萱连忙应道。
老太太见她回答的倒是爽快,感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奶奶不反对就好。”叶梓萱乐呵呵道。
老太太挑眉,“你可要看清楚了,莫要到时候后悔就是。”
“是。”叶梓萱忙不迭地点头。
老太太这才无奈地道,“你这孩子,还是太嫩。”
叶梓萱挑眉,“奶奶,这背后的人,是个阉人。”
“阉人?”老太太恍然道,“是那个糟老头子与你说的?”
“嗯。”叶梓萱点头道。
“我就知道。”老太太冷哼道,“想不到,此人竟然隐藏的如此深。”
“那便不是一个人了?”叶梓萱看向她道。
“只要赫连歧离开,安然地回了烊国,这里便会有动作。”老太太看向她道,“老太婆我也该回避回避。”
“什么?”叶梓萱盯着她,“奶奶当真不告诉我真相?”
“我与你说了,又有何用?”老太太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就该好好地往前走。”
叶梓萱听着老太太的话,有那么片刻地愣神。
老太太揉了揉她的发髻,“好了,我累了,你乖乖去做自己的。”
“不。”叶梓萱靠在老太太的身上,“我要陪着您。”
“那等事情解决了再说。”老太太便将她给推开了。
叶梓萱不解地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便不耐烦地摆手。
叶梓萱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她离去之后,老太太重重地叹气。
“当真让大姑娘独自面对?”易妈妈看向老太太道。
“哎。”老太太低声道,“倘若我一直存在,这孩子便会一直觉得还有退路。”
她感叹道,“事到如今,也该有个了断不是?”
“是。”易妈妈也只能应道。
叶梓萱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抬眸看向远处。
赫连歧便这样走了。
她只觉得手腕一沉,这才发现手腕上不知道怎么突然多了一只镯子。
她看了又看,随即便笑了。
赫连歧并未久留,而是快速地离开了大朝。
待他回了烊国,已经是一月以后的事情。
等他到了京都,便直接入了宫。
皇帝赫连挚见他回来,淡淡道,“这么快便回来了?”
“父皇像是一早便料到,儿臣会这么早回来?”赫连歧看向他道。
“不然呢?”赫连挚淡淡道,“你此番前去,可有何收获?”
“父皇当真要动手?”赫连歧看向赫连挚道。
“倘若她不回来,大朝与烊国只能兵戎相见。”赫连挚抬眸看向他,“不论如何,朕都不可能让宁王继位。”
“是。”赫连歧垂眸应道。
赫连挚重重地叹气,“朕如此做,也全然是为了你。”
“父皇。”赫连歧看向赫连挚道,“倘若到最后,还是难逃天意呢?”
“难道你觉得她会舍你而去?”赫连挚沉声道。
“儿臣不会允许。”赫连歧冷声道。
“这才是朕选的储君。”赫连挚低声道。
赫连歧恭敬地行礼,便退了下去。
他出来之后,站在大殿前,抬眸看向远处。
“大皇子。”司马泠站在他的身旁。
赫连歧看了一眼他,“二皇弟呢?”
“二皇子去了皇后那。”司马泠回道。
“嗯。”赫连歧轻轻地应道。
脸上一改在叶梓萱那满脸的笑容,满脸肃穆,他挺直腰背,端的是天子的威仪,便这样一步步地拾阶而下。
司马泠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震之气,也许只有在叶梓萱的面前,他才会表现的那般卑微。
司马泠暗自叹气,倘若叶梓萱不回来,那么,赫连歧该如何呢?
也许,这世上,便会多一个暴君也不一定。
司马泠如此一想,便浑身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赫连歧其实心中也是忐忑的,他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
他很清楚,在叶梓萱的心中,他从来不是唯一的。
赫连歧抬眸看向远处,神色凝重。
此时的叶梓萱,正靠在软榻上,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春花端着茶盏上前,“大姑娘,可是要歇息?”
“嗯。”叶梓萱沉吟了片刻,“准备准备,明儿个我要入宫一趟。”
“是。”春花看向她道,“是要见?”
“太后。”叶梓萱直言道。
“是。”春花垂眸应道。
叶梓萱将手镯放与袖中,起身洗漱歇息。
翌日。
叶梓萱醒来,便知道老太太已经走了。
冯氏连老太太的面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