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相安无事,女院授课如火如荼,学生们的知识有所增加,在聂远衡和唐小钟的悉心照料之下,唐甜甜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
只是他们过于担心,还不让她到处走动,要不然她还真想亲自到女院看看聂哥哥是如何授课的,每日听他讲这些都觉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日子都朝着好的方向迈进,可不知那部分没通知到的家长是从何处得知男夫子授课这件事,纷纷去找温夫子询问。
温夫子很是疑惑,一开始征得学生们同意之后便让聂远衡去了,主要是怕耽误课程,学生多数都是住在女院中,这也是为了方便学习,只有极少数的学生会有家长来照看。
但既然来求证,温夫子又是本就想将这件事一一通知到,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这些家长虽然心中有抵触,但也知道是为了自家孩子好。
与此同时也在温夫子口中得知了唐甜甜受伤的事,也知道了聂远衡的身份,没有过多纠缠。
只是临走的时候也在讨论着这件事,女院全部是女学生,猛地出现一男子属实一时间接受不了。
温夫子尽力做这些家长的工作,还说自己的学问与聂夫子比起来是云泥之别,家长们只得将顾虑压在心底。
可是第二日,不知怎么的突然都变了卦,竟然找去女院,找聂远衡讨要说法。
眼看着事情即将闹大,聂远衡不想与这些人多费口舌,多说一刻就是在耽误学生上课的时间,于是派人通知了温夫子。
得知这个消息温夫子立刻赶来,女院门口的家长见到他便蜂拥而上。
“温夫子,您是德高望重,咱们都敬仰您,但是您也不能胡来啊,让一个男子到女院教书算什么。”
“就是就是,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让人知道了学堂夫子是男子,将来我女儿还怎么嫁人啊。”
“花银子送她来上学已经很少了,咱们也是冲着唐家小姐的面子上才来的,现下找了个男夫子,说出去都觉得害臊,脸上无光!”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奇怪的是竟然有这么多男子过来,往日里来照顾女院学生的都是女子,也就是娘亲,今日实属反常。
“听老夫说一句,咱们不是商议过这件事吗,各位家长也都赞成的啊。”
对于众人出尔反尔的行为温夫子很是反感,在他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答应又怎可做出秋后算账的事。
聂远衡在院中看见这一幕,第一直觉就是不对劲,眉头越皱越深,眼见着温夫子就快被众人淹没,便想着出面说清楚这件事,改变这些家长迂腐的心理和刻板印象。
“求学一事自是谁的学问高便向谁学习,而这与性别无关,希望诸位能够理解这个道理。”
可谁知聂远衡一出门,就快被你一句我一句的唾沫淹没,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怕是众人都没有听清楚。
“我就说怎么突然换了个男夫子,便是长得这般模样,怕不是个小白脸。”
不知人群中谁说出了这一句话,让聂远衡连着长相都遭受攻击,不分青红皂白说他的坏话。